宋歌其實沒有想到尤曆臻會主動過來,叫她去休息,畢竟秦綰綰也沒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在場的人也絕不會說秦綰綰是在公報私仇,借著拍戲在折磨宋歌。

若是以前,尤曆臻也不會說一句話吧,反而會像剛才那樣,說真打才會顯得真實。

宋歌勾了勾唇角,淡漠的神色中顯露出一絲嘲諷,微微揚頭淡淡道:“既然尤少開了口,那我就去休息了。”

“休息可以,但是劇組進度不能耽誤,什麼時候消腫了再回來拍。”尤曆臻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在宋歌即將轉身時響起,以為就那麼輕鬆的讓她去休息了。

顧淮琛讓她不拍就不拍了?

他是不能讓秦綰綰打她了,可是,他也不能讓她得寸進尺,看到宋歌方才那個若有似無的嘲諷,尤曆臻眉頭微微蹙了下,語氣並不好。

宋歌身體些微僵硬了下,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尤曆臻不會那麼好心,方才那點意想不到也消散了,回身她挑了下眉頭:“好,那就等著吧。”

說完話,她抬起頭看向顧淮琛:“走吧,我還說要請你吃飯呢,這戲是你幫我爭取回來的。”

顧淮琛低聲笑了:“是你自己演的好。”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離開現場,未跟其他人說一句話,而宋歌吝嗇一個眼神給尤曆臻。

尤曆臻看著他們兩個緊挨著的身影,心底湧起一股無名火,想發又無處發,實在煩躁的緊。

秦綰綰注意到他緊盯著他們的眼神,眼底閃過一絲陰鬱,轉念又覆上柔和的神色輕聲道:“厲臻,既然宋歌去休息了,我們也出去吃點什麼吧,已經中午了呢。”

秦綰綰柔和的聲音讓他將眼神投入過來,偏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一條就能過的,為什麼拍那麼多條?”

他的話帶著質問和淡淡的怒,這樣的秦綰綰他很少見到又或者說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喜歡秦綰綰身上溫婉又乖巧的性子,喜歡她在他身邊時,總柔軟的服帖的待著,靜靜地像個水做的人。

她平日裏就柔弱,仁善,養小動物又做公益,為何在對待宋歌時,下手那樣狠。

尤曆臻不願意去想太多,他隻是問問,看她怎麼回答。

秦綰綰明顯愣了一下,但在尤曆臻發現之前又很快笑了,非常自然的說:“厲臻,當下拍戲總是要力求真實,宋歌和我都是專業演員,為了戲好,換做是我被打,也一樣不會吭一聲的。”

她拿出了往日認真專業的態度,尤曆臻自然沒有什麼要說,他無非就是要秦綰綰一個態度,如此就夠了。

見他麵色緩和,秦綰綰在心底鬆了口氣,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去吃日料怎麼樣,我已經好久沒吃了,最近為了拍廣告一直在節食呢。”

她聲音軟糯,透著一絲無奈,尤厲臻頓了下手,掃了眼周圍不敢看他們的工作人員,最終也沒把她的手抽走,任由她挽著離開了片場。

出了片場,宋歌就被阿元一頓訓斥。

“我說話你就是不聽,說了不要跟他們對著幹,你非不聽。”阿元實在痛心疾首,可宋歌卻頗不以為意的從車上拿出自己的包包,隨口道:“我沒和他們對著幹啊,尤少叫我去休息,我這不就休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