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俊看著眼前的兩人,道:“兩位,作為我等冀州軍首次抓住的一方諸侯和他的謀主,在下決定,給二位一個體麵的死法吧,這樣也算對得起二位給我等造成的小麻煩了。袁本初,你且寬心好了,你手下的那五千人並沒有全部被斬殺,剩下的那些人,我曾經允諾過他們,隻要他們不再出現在戰場上,我就將你的屍首完完整整的交給他們,由他們將你葬在淮南老家。”
聽了李俊的話之後,許攸知道,這位孫家的謀主是不會接收自己成為他的同僚的,或許許攸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本性是什麼,所以,許攸並沒有因為即將死亡而大喊大叫。
隻見許攸對著李俊躬身一禮道:“我許攸在此多謝子興了,作為子興如此考慮周到,全我和主公的名譽之事,我許攸給孫將軍與子興一個臨死之人的忠告:小心曹孟德!言盡於此,兩位日後保重,主公,我子遠先行一步,想必此刻眾人都在等待我等了吧,不要讓他們等候多時啊。”
說完,便跟隨身邊的冀州軍衛士,一起前往了城外,而李俊給許攸安排的並不是什麼慘無人道的死法,隻是給與其一名文士的尊重,給其倒了一杯毒酒,許攸看著手裏的毒酒,然後再看向了天空上,喊道:“諸位,我許子遠來陪爾等了,等我!”說完,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然後許攸便跌倒在地上,很快便斷氣了。
由於許攸臨死之前的地方距離袁紹並不遠,袁紹很清楚的聽到了許攸的最後一句話,頓時雙目含淚,知道自己麾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最後一人也已經死了,自己已經成了孤家寡人了。
袁紹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孫堅,道:“孫文台,我袁本初真的很羨慕你,如果你麾下沒有李子興,此刻的冀州之主絕對不是你孫堅,那我袁紹絕對有機會成為河北之主。”
孫堅看著眼前的袁紹,知道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於是點頭道:“本初兄說的不錯,如果沒有子興助我,此刻以我孫堅的本事,恐怕頂多是一郡太守吧,隻能說造化弄人啊。”
“是啊,造化弄人啊,”袁紹邊說著,便將自己身上的甲胄脫了下來,“都要死了,穿著這一身會很累的,還不如脫下來,就當是我袁紹給你孫堅留一個紀念吧。也罷,時候不早了,我袁紹怎麼能讓那些為我而死的部下們等我太久呢?李子興,子遠那裏是一杯毒酒吧,不知我這裏是什麼?”
李俊看向了孫堅,孫堅點點頭,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戰刀遞給了袁紹,道:“這是我孫家的家傳寶刀,一把古澱刀,日後等我哪天也戰死了,就將這把刀交給我的兒子,一代代傳下去的寶刀。我這把刀的刀下從來不斬無名之人,目前死在這把刀之下的,隻有你袁紹一個,日後其他諸侯也會相繼死在這把刀之下的。”
袁紹結過了孫堅的寶刀,用手摸了摸刀刃,並用手指談了談,古澱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果然是一把好刀,死在這樣的寶刀之下,也不辱沒我袁紹了,那麼孫文台,保重!”
說完,袁紹橫刀自刎,看到自己的對手就這麼死了,孫堅的心裏也不是滋味,因此,孫堅對著身邊的許褚道:“仲康,將袁紹的屍首交給城外等候的袁家死忠,同時告誡他們,我孫文台日後在戰場之上不想再看到他們了!”
吩咐完許褚之後,孫堅便有些落寞的走進了郡守府裏,而一邊的孫策本來準備跟上的時候,卻被李俊給一把拉住了:“伯符,不要跟著去了,讓主公靜一靜吧,畢竟主公心裏必須邁過這道坎,不然日後麵對其他諸侯,主公的心思會亂的。”
孫策聽了李俊的話之後,很難得的沒有選擇堅持自己的意見,而是想了想之後,對著李俊點點頭,小聲道:“那麼,軍師,我去程叔叔那裏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父親這裏,就一切拜托軍師了。”
李俊點點頭,這個時候,周泰策馬趕了過來,還沒到李俊的跟前便停了下來,跑到李俊的身邊,附耳說了一些話。
李俊聽了周泰的話之後,愣了愣,然後緊接著便冷笑起來:“李儒啊,李儒,好計策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你還是晚了一步,不過剩下的那些計策,但的確會給我冀州軍帶來一些困擾啊。不愧是董卓麾下的謀主,真是高明啊,我李俊真想和你李儒打一場。”
郭嘉、沮授和董昭等人頓時看向了李俊,李俊也不隱瞞,畢竟也沒啥好隱瞞的,畢竟過不了多久,這條消息便會傳播到整個大漢:“小皇帝派人來調停了,希望我等能給袁紹留一條命,同時,冊封主公為當朝大將軍,總督冀幽青並四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