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退下吧。我要跟孔……孔小姐好好兒談情說愛。”舍歌大爺似的擺擺手，示意店小二滾蛋。
孔字的音調聽著很熟悉，子律條件反射般地抬頭，看著舍歌成熟的臉蛋。眼睛、嘴巴、鼻子……每一處仿佛都是上帝之手精雕細琢而成的。子律久久盯著這張無可挑剔的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子律腦海中瘋長。
得到放行，店小二出人意料地沒有撒腿往外跑，而是定定站在原地。“這……”剛還怕得要死的店小二猶豫了，他腦中閃過一張溫柔可人的麵孔，“九兒姑娘怎麼辦？”
說完還麵帶嫌棄地上下掃了孔子律一眼。
長得又黑又凶，哪裏比得過九兒姑娘，哪點配得上他尊敬的掌櫃大人。
子律微張著嘴巴，沒反應過來。安安靜靜呆著做個小透明怎麼了？招誰惹誰了她，這就是傳說中的躺著也中槍吧？
“嗨！我說你這人！”孔子律忍住抽他一大嘴巴子的衝動，抬腳就衝店小二的屁股踹了一下。
店小二踉蹌兩步，又重新站穩。
“哎喲喂，瞧我這小暴脾氣，小二哥你沒事兒吧？我不是故意的。”子律站在原地，誇張地學著店小二說話的調調，表情浮誇做作。等店小二站穩後，又急急上前扶住他，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店小二被她的雞公嗓激出一身雞皮疙瘩，又被她的好心嚇得一愣一愣的。生怕子律又做出什麼讓人惡心的事情，他跟甩****似的甩開孔子律的手，硬是擠出一臉笑，“沒事沒事，客官您喜歡就好。”
“那！就！好！”孔子律每說一個字，就用手使勁兒拍店小二肩膀一下。
小二哥哭喪著臉，求救似的看向舍歌。
“滾下去。”舍歌嘴角含笑，大發慈悲。
得到赦令，店小二衝舍歌彎彎腰，行了個禮，然後抓起空托盤，把它甩到右腋下夾緊，跑了出去。
“嘖嘖嘖，世界短跑冠軍是時候易主了。”孔子律站在門邊，目送店小二遠去。
“子律，坐吧，吃飯。”舍歌自然而然地拿起木筷子，夾了一筷子的土豆絲到孔子律的碗裏。
孔子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她乖乖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始刨飯，全然不顧形象為何物。
舍歌微愣，他記得孔子律說過，她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出醜態，現在卻這樣肆無忌憚地大吃大喝。
肯定有問題。
舍歌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任何神態動作都是百分百的滿分啊，如果說有哪裏不盡人意的話……一個大大的‘孔’字出現在他腦海中。
“大花好厲害。”孔子律把快要埋進飯碗裏的頭抬起來，亮晶晶的眸子笑看舍歌。
林倩華見瞞不過孔子律了，也就大大方方承認：“恐龍，你眼睛好漂亮，它會笑。”
子律伸手捏了捏林倩華的臉。皮膚光滑有彈性，一點也不像是人皮麵具，顎骨處也找不到麵具接口。
這仿佛就是她的臉一般。
“這就是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情。”林倩華戳了戳自己的臉，“林家特有的技能，幻化。用正規點的話來說，這個叫密術。”
“幻化？”孔子律看著跟舍歌長相一樣，聲音一樣，連長寬高都一樣的林倩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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