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奧斯卡你剛剛說什麼?”安東妮德也和安德烈一樣驚訝於奧斯卡的這個決定。
“安東妮德陛下,我想辭去侍衛隊隊長的職務,想請安東妮德陛下頒布命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除了侍衛隊奧斯卡還可以去陸軍海軍。”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提出這個申請!”
“這是奧斯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提出這樣任性的申請,請您成全。”
“奧斯卡如果你想要調職,我可以馬上升你當將軍,告訴我你辭職的理由。”安東妮德再三挽留奧斯卡。
“請您原諒我,奧斯卡沒辦法向您說明理由,但請您相信我,即使我離開了侍衛隊,對您的忠誠也絕對不會改變。”
“真是拿你沒辦法,我會考慮的。”
“謝謝您安東妮德陛下,奧斯卡由衷感謝您的成全。”
“為什麼你要離開侍衛隊呢奧斯卡?是不是還是受不了和菲爾雪的訣別,所以你要從菲爾雪最愛的安東妮德陛下身邊逃離嗎,要是真的可以逃得掉的話,我早就從你身邊逃離了。越是想逃就越是逃不掉,奧斯卡我……喜歡你。”安德烈想著奧斯卡提出辭職可能的理由。
“這是,安德烈你還記得這兩個痕跡嗎?”奧斯卡騎馬回來看到馬舍中有幾條劃線,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記得,這是我剛剛來到傑吉爾家時我們兩個人互量身高的事情。”
“是啊,一晃二三十年了,那時候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男生,還不知道什麼是愛人什麼是戀愛。我被當成男孩子撫養,即使今後一直以男人的身份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了,所以我想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忘記自己是女人這件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哪怕是當一個小兵。我要帶著槍去作戰,過那種沒有愛情每天承受危險的日子。我要回到我相信自己是男人的那個時候,就必須舍棄現在的一切了。”
“奧斯卡!”安德烈的眼前又一陣眩暈。
“怎麼了安德烈?”剛剛離開的奧斯卡聽到安德烈好像很焦急地叫她就馬上跑了回來。
“沒什麼,應該是你聽錯了吧。”安德烈決心隱瞞自己即將失明的事情,他不是怕奧斯卡會看不起他,而是怕奧斯卡因此而自責。
“安德烈,聽說你去找桑科福醫生了?”
“是啊,之前左眼受傷多虧了他的醫治,我去送花表示感謝了。”
“送花?真不像你做的事情,我還以為你還有什麼新的狀況出現呢,你最近有點奇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放心吧,我沒有事情。”
奶娘也發現了安德烈不太一樣。
“還有多久我會完全失明呢?”安德烈想去拿酒喝。
“安德烈,如果你有時間喝酒還不如幫我辦點事情,把這些茶具端到奧斯卡小姐的房中。”
“好的,我馬上去。”
悠揚的琴聲從奧斯卡的房中傳出。
“謝謝你了安德烈,”奧斯卡喝著茶,“我想過了,為了堅強地生活,我不能總是依靠你的幫忙,這些年很多次都是你在拚命幫我。我現在不確定我會被調到哪裏去,不過我既然已經把侍衛隊隊長辭掉了,我就想試試從‘一個人生活’做起,你可以不必一直跟著我,你也應該有你自己的人生。”
“奧斯卡,白色也好,紅色也好,玫瑰就是玫瑰,再怎麼改變,玫瑰也不會成為紫丁香。”
“安德烈,你的意思是女人終究是女人嗎?回答我的話,安德烈!”奧斯卡抓住安德烈的衣領,“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德烈沒有說話,他抓住了奧斯卡的雙手手腕,然後瘋狂親吻著奧斯卡。
“放開我安德烈!”奧斯卡想要掙脫,卻發現安德烈的手如鐵鉗般難以撼動。
“安德烈你到底要幹什麼!?”奧斯卡用力把頭偏向一邊,淚水已經滑落。
“對不起,”安德烈將手放開,“我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了,玫瑰不會變成紫丁香,奧斯卡當然也不能不是奧斯卡。這些年我一直看著你,一直喜歡著你,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深深地愛著你。”
奧斯卡哭了,安德烈也是熱淚盈眶,玫瑰不會變成紫丁香,卻有綻放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