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如果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呢是女人的話……”菲爾雪在安德烈的請求下去安慰奧斯卡。
“不要再說了菲爾雪,求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整理過自己的心情了。這世界上有兩種愛,除了喜悅的愛,還有痛苦的愛。”奧斯卡的眼淚如珍珠般滑落,她背對著菲爾雪,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不對,這世界上隻有一種愛,那就是痛苦的愛。”菲爾雪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到此為止了菲爾雪,再見了。”
“奧斯卡請你不要忘記,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我們今生今世不要忘記這件事。”
奧斯卡深深愛著的菲爾雪心中有了安東妮德,再容不下第二個人,安德烈和裘迪雨的內心也是如此。國王與王後、侍衛隊隊長及副隊長、瑞典貴公子還有仆人,幾個人的命運纏繞交織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將心結打開,也許打開的時候一切都已成過去了。
“再會了你多保重。”
奧斯卡轉過頭看著菲爾雪一步步走遠然後騎上馬離開。
“神啊,請您保佑菲爾雪,也請您賜給他喜悅的愛吧。”
看著菲爾雪離開後,奧斯卡回到剛剛被掀翻的桌子旁,將碎裂的酒杯碎片收拾好,這是安德烈特地囑托別人不要動,要由奧斯卡親自收拾的,他知道這也是奧斯卡的想法。
“奧斯卡,我先去休息了。”
安德烈離開的時候,感到眼前又是一陣模糊,隻能憑著記憶扶著牆走,然後找到馬舍中騎馬去找桑科福醫生幫忙。
“正常人兩隻眼睛,而你現在隻有一隻眼睛可以用,它的負擔就重了,如果不能讓它好好休息的話,可能真的就會完全失明了,我這裏有點藥,你注意按時吃,可以緩解症狀,早點回去休息吧。”
在幾百年之後人們都明白,一隻眼睛受傷如果晶狀體內液流入血液,那隻健康的眼睛也可能會失明,當時卻是沒人知道原因的,桑科福醫生也遇到過這樣的病人,在反複嚐試下總算是找到了可以減緩失明的藥物。
“來,大家喝酒!”一群護衛隊士兵在酒吧喝酒,不同於侍衛隊隊員,護衛隊的士兵都是平民出身,雖然也屬於軍隊,但地位卻是雲泥之別。
“老板,來一杯酒。”安德烈找了個位置坐下,想到自己今後可能會失明,再也無法看到、保護奧斯卡,他就感到煩悶。
“那個人是?”護衛隊的領軍者或者說是實際意義上的隊長也不為過,他看到安德烈覺得十分麵熟,而且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卻無法想出是在那裏見過他,然後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謝謝老板。”安德烈煩悶地喝著酒。
“小兄弟你怎麼了,看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護衛隊的亞蘭,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喝酒玩牌唱歌啊?”亞蘭居然直接跳到了桌子上邀請安德烈。
“怎麼樣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啊,多個人也可以熱鬧些。”
“謝謝你們,這樣的話我也加入吧。”
安德烈也加入了他們,鬧了一陣之後和亞蘭交談了起來。
“今天是護衛隊發薪水的日子,所以大家的心情比較好,雖然護衛隊的名字聽起來很響亮,但隊員不過是一般百姓而已,跟華麗的侍衛隊或正式的陸軍不一樣,說穿了就是處理麻煩事的,就像我們現在就是要巡視亂糟糟的巴黎市區,你不要光發呆了,聽我講了這麼多,你也說說你的事情吧,算了不想說就不說了。”
“喂,你不管管他們嗎?”安德烈看著剛剛還在唱歌的士兵們突然打了起來,顯得有些困惑。
“沒關係,這也是一我們的種娛樂罷了,你也一起來吧。”
“奧斯卡,還是不行,無論我喝多少酒,不管我多想忘記,總有一天我的右眼也會失明,奧斯卡,看不到你的樣子對我而言太痛苦了。”
“你怎麼了安德烈?”奧斯卡正在等著安德烈回來,“你去了哪裏,奶娘和關心你。”
“你怎麼也沒睡,是不是也在關心我?壁爐的火都快熄滅了,我來弄一下。”
“安德烈,我覺得我應該辭掉侍衛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