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奧斯卡看著奧利恩的沙龍感到奇怪,奧利恩一向是自視甚高的,可是他的沙龍中卻完全看不到這點。
“你也感到很驚訝吧,在我的沙龍中是沒有身份限製的,有年輕的律師、藝術家和報社記者,這裏既自由又開放,人們以訛傳訛就成了人們口中‘反國王派’聚集的場所,真是諷刺,說我們是‘自由主義派’也好。”
“是。”奧斯卡心不在焉地回答,仔細察看沙龍中每一個的身形體貌,她在仔細尋找弄傷安德烈左眼的人,最後她也沒有找到與黑騎士相似的人,反而卻加入了他們對古典文學詩歌藝術的討論。
“把她活捉了吧,有了她我們就能用她威脅傑吉爾將軍來得到更多的槍支彈藥。”黑騎士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孔中觀察奧斯卡。
“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奧利恩又恢複了他狡詐的樣子。
“傑吉爾準將,奧利恩公爵請您去欣賞一下他收藏的酒。”一個仆人對奧斯卡說道。
“真是了不起,都是八二年的酒。”奧斯卡隨意看了幾個酒瓶上的標簽,雖然不是很懂酒,但她好像記得當初被自己打傷的梅涅肯公爵對八二年的酒評價很高。
“不許動!”幾把槍一起指向了奧斯卡,“乖乖聽話你可以活命。”
再說安德烈,這幾天一直在桑科福醫生的幫助下換藥。
“桑科福醫生,我想讓您幫忙找人去清洗一下奧斯卡的馬,我這幾天沒辦法幫她清潔了。”
“奧斯卡她已經兩天沒回來了,他去了巴列皇城,傑吉爾去問過了,奧利恩他們堅持說奧斯卡當天就已經離開了。”
“什麼!奧斯卡去了巴列皇城,我要去救他。”安德烈試圖拆下繃帶。
“會瞎的。”
“沒關係了,請您動手吧,並且請您不要告訴奧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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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究竟要關我到什麼時候?”奧斯卡在一間地下牢房中。
“關到你聽我們的話為止,寫信給你父親,讓他拿五百支槍來換你的命,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現在負責調度軍需品,五百支槍應該是很容易就能搞到的。”
“你太小看我了黑騎士,你真的以為我會寫那種信嗎?”
“隻要多花些時間你一定會寫的,我知道你們貴族沒有自尊,有的隻不過是虛偽和狂妄罷了。”
“不行,你怎麼讓他把繃帶拆了,他的眼睛會失明的!”傑吉爾將軍咆哮著。
“沒辦法,現在能救奧斯卡的隻有他了,這也是他的意願。”
“可惡!”傑吉爾將軍雖然不忍心,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安德烈按照受傷那天的記憶又重新準備了一番,現在更像黑騎士了。
“等我,奧斯卡。”安德烈悄悄潛入了奧利恩公爵家,雖然現在黑騎士的風頭正盛,但奧利恩公爵家中的守衛並沒有多,因為他們不需要擔心黑騎士會來偷盜。
安德烈拚命回憶巴列皇城的布局,想到了牢房大概的位置,偷偷潛入,沒想到對麵正好有人走出來。
“嘿!”那個人打了個招呼。
“嘿!”安德烈裝作是黑騎士回應了一下,現在他已經確認黑騎士果然和奧利恩有關係,最初打扮成黑騎士也隻是打算撞運氣。
“等一下!”那個人叫住了安德烈。
“什麼事?”安德烈握緊了手中的劍。
“你讓我們抓住的那個侍衛隊隊長到現在也沒有吃東西,她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處境,貴族還真是像你說得那樣狂妄。”
“奧斯卡果然在這裏。”安德烈偷偷看了那個人,他的腰上有一串鑰匙,其中一定有能打開奧斯卡牢房的鑰匙。
“你再去勸勸她吧,我先休息去了。”
“好的。”安德烈突然衝上去將那個人打暈了,然後拿走了鑰匙,摸著牆一個牢房一個牢房找,他現在幾乎完全看不見黑暗處的東西。
終於找到了一間牢房,隱約可以看見奧斯卡的軍裝,摸了幾把鑰匙終於打開了鎖。
牢房中並沒有明亮的燈光,隻有微弱的燭光。安德烈拍了拍軍裝,沒有任何反映,用力一拉才發現裏麵的不過是床被子,然後安德烈就被踹到在地了。
“等一下奧斯卡,是我!”安德烈連忙讓奧斯卡住手。
“安德烈……”
“你也真是的,居然一個人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你怎麼了,是什麼人把你打暈的?”
“是黑騎士幹的。”
“你說什麼!我幹的?”黑騎士想到一定是之前冒充自己的人來救奧斯卡了,匆忙向牢房跑去。
“等一下奧斯卡。”安德烈示意奧斯卡先藏起來,他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黑騎士,安德烈把你的槍借給我,既然都來了,那麼一定要想辦法抓住他。”奧斯卡說道。
“可惡。”黑騎士來晚了,牢房中早已沒有人了,他又向外跑去,結果卻和冒充自己的人撞上了。
“不要動!”黑騎士拔出劍。
“這也是我要說的話,”奧斯卡用槍頂住黑騎士的腰,“一切按照我說的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