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今天我已經十八歲了,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剛剛我問過奶奶了,可是她還是說等我長大了將軍會告訴我的,將軍我求您告訴我,我父母是誰,他們還活著嗎,現在在哪裏?”
“安德烈,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吧,”將軍也流下了眼淚,“那一年我和你的母親相遇,那一年我們兩情相許,可是那時我已經有了家室,她也有了你,最後她死於產後細菌感染,你是我的兒子。”
“不會的,不會的,”安德烈癱坐在地上,“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對不對!”
“孩子你記住,在法國出身固然重要,可是你也不能自怨自艾,等到將來有機會,我會送你去戰場,隻要在軍隊後指揮,一定很安全,回來就可以得到和我相同的地位了,孩子我保證!”
“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我不信,我不信!”安德烈推開傑吉爾將軍,頭也不回就騎上馬跑了出去,不知道路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是想跑,想逃離這一切,逃離這是非之地。
看著安德烈跑出去,將軍想要追上安德烈,卻發現馬廄中已經沒有馬了,國王給了傑吉爾家一個星期休假,奧斯卡正和她的母親出去遊玩。
“我這麼騙他到底對不對呢?”傑吉爾木然地站著,想起自己當初和安德烈的父親還有裴迪南太子三個人一起暢談未來的情景,“請你在天上保佑安德烈吧,林波頓。”
不知不覺,安德烈已經騎馬到了酒館附近,他之前總喜歡喝酒,卻不想喝醉,如今他隻想快點醉倒在酒杯中。
“安德烈,又來了!”酒館老板熱情地和安德烈打招呼,安德烈是酒館的熟客了。
“大胡子老爹,給我酒,越多越好。”安德烈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好嘞!”
不一會兒酒就上來了,還有幾道他平時喜歡的幾道小菜。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安德烈大吃一驚,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幹淨的衣服,之前他明明記得自己吐了幾回,“頭好疼。”
“安德烈,你這個家夥!”安德烈又睡了一會兒,起來後剛出房間就被奶娘拿著一根擀麵杖打了,“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喝了那麼多酒,將軍找了你大半夜才找到你,為了讓你睡安穩,他把你放在馬上,自己牽著馬回來的,然後又幫你洗澡換衣服,自己忙活了大半天才睡下。”
“奶奶,我錯了,我去看看將軍。”聽奶娘這麼說,安德烈內心五味雜陳。
“將軍。”
“安德烈,你醒了。”
“我向您保證,我不會再這樣喝得爛醉了,我也不會再認為自己是多餘的了,請您放心吧。”
“好孩子。”
從將軍房間離開後,安德烈想到了一點至關重要的事情:奧斯卡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