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安東妮德已經嫁到法國三年了,在她生活在奧地利時,就聽說過法國巴黎的繁華。
聽說過盧浮宮中有著數不盡的精美雕塑和琳琅滿目的珍寶和令人驚歎的絕世畫作,也曾聽說過有一座叫做巴黎聖母院的曆時180餘年才建成的哥特風格教堂,傳說中有一個美麗的少女就是在這裏與這裏的一位敲鍾人相遇,敲鍾人在受到不公平處罰時,那個少女幫助了他,他便義無反顧愛上了那個少女,之後少女含冤而死,他幫助少女殺了仇人,抱著少女的屍體死去了。
安東妮德想知道,自己的丈夫會不會像傳說中的敲鍾人阿西莫圖愛著愛斯梅拉達那樣愛著自己,如果丈夫不是那個愛著自己的人,那麼愛著自己的人又在什麼地方,何時才能相遇,自己又是否會為了他放棄一切,舍棄法國王後的頭銜與尊貴,成為史上最為不容的幾個女人之一,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凡爾賽宮又一次舉行了宴會,在燭光的映襯下,宮廷中的黑夜也如同白晝一般,四周清晰可見,不過在法國,即使是巴黎也有終日見不到陽光的陰暗地方。
巴黎究竟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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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都已經和太子結婚三年了,但是到現在卻從來沒有去過巴黎,這算什麼?”安東妮德又一次向大臣提出要去巴黎,一方麵是想見見以往聽說過的美麗景色,一方麵是想展示自己作為未來法國王後的尊貴,更重要的是喜歡那個唯美的傳說,愛屋及烏,喜歡人世間最純淨的愛,自然也想見一見這片誕生愛的地方。
“但是太子妃殿下,最近的巴黎治安並不是很適合您去造訪,還是再等一等吧。”治安大臣勸說安東妮德先不要去巴黎。
“你們用這種借口已經拖了好幾年了,每次我一提出去巴黎你們就說出這種借口,巴黎的百姓們一定也很期待著我和太子殿下的造訪。”安東妮德已經聽過好幾次這樣的借口,有些厭煩了。
“既然太子妃殿下這麼說,那麼我們就在宴會後再去征詢一下其他貴族的意見吧。”治安大臣給出了這樣一條模棱兩可的話,之後無論安東妮德去不去巴黎,發不發生意外,都與自己無關,分明就是在甩鍋。
“是呀,事關重大,還是和大家商量一下吧。”
“太子妃殿下請再等等,造訪巴黎還是需要一些準備的。”
其他幾個大臣也在附和,都是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在凡爾賽宮廷中,有的時候什麼都看不懂比什麼都看得清更重要。
“既然你們都那麼說的話,我就去求國王陛下吧,他的命令你們一定會服從的吧。”安東妮德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走了,頭發在轉頭的瞬間飛舞出一條金色的弧線。
“治安大臣,關於巴黎的治安就不需要你擔心了,關於太子與太子妃的安全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給侍衛隊,相信有奧斯卡隊長在,一定可以保護太子和太子妃不會少一根頭發的,是不是,奧斯卡隊長?”奧利恩拿著一杯酒走來,恰似無心,實則有意。
“是呀,有奧斯卡隊長在一定萬無一失。”治安大臣搶先回答,把一切都加在了奧斯卡頭上。太子和太子妃安全無恙,自己就有功勞,太子和太子妃出事,責任大多在奧斯卡身上,他打著這樣的主意,不過這卻與奧利恩的主意不謀而合了,他就要在這次除去太子順帶捎上奧斯卡。
“奧利恩公爵說的沒錯,你說是吧,奧斯卡隊長。”這個人是梅爾伯爵,他的臉上現著三分股凶惡,一對八字胡透著七分狂妄,之前好像在和奧利恩交談著什麼,想來也是與奧利恩有著利益關係的貴族。
“你說是吧,奧斯卡隊長。”
“你說是吧。”
最初的幾個這麼說的人的確有著自己的私心,奧利恩是為了王位,治安大臣是為了明哲保身,梅爾是在添油加醋,之後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以一種人雲亦雲看熱鬧的心態去說,一群人本相安無事,一旦有一人動,幾乎所有人都會隨之運動。
作為女人成為了地位高貴的侍衛隊隊長,奧斯卡受到多方注視,其中不乏輕視與不屑,可奧斯卡自尊極強,即使知道是陷阱,她也會跳進去。
“無論如何,隻要是交給我的任務,就是賠上自己的性命,我也會去完成的,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萬無一失,請各位大臣各位公爵伯爵放心。”奧斯卡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也是時候讓你們去造訪巴黎了,下個禮拜你們就去巴黎吧。”
“謝國王陛下。”安東妮德滿心歡喜,她馬上就可以去巴黎了,連忙去找奧斯卡。
“奧斯卡,好消息,我得到了國王陛下的許可了,下個禮拜就可以去巴黎了,真希望下個禮拜馬上到來,盧浮宮裏是不是有精美的畫作,香榭大道是不是由大理石鋪成,聖母院的頂樓有沒有愛斯梅拉達和阿西莫圖的鬼魂相守?”安東妮德一把握住奧斯卡的手說。
“太子妃殿下,我們不是去玩的。”奧斯卡提醒安東妮德,這些也是侍衛隊隊長的職責之一。
“我知道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好興奮。”
“聽我說,太子妃殿下,這是即將即為的太子和太子妃親近巴黎市民的行程,還請您好好表現。”
“我知道了,雖然我實在是很興奮,可是我也是不會忘記太子妃的職責的。”
“如此就好,那麼我們就先告退了,安德烈我們走。”
自從上次將軍將安德烈的身世告訴他後,他曾一度不知道如何去對待奧斯卡,他內心是喜歡奧斯卡的,喜歡那個拿著小提琴的小女孩兒,喜歡那個拿著劍的小女孩兒,喜歡那個騎馬的小女孩兒,現在卻要將奧斯卡當作妹妹,他一度陷入了迷茫,後來想到自己即使與奧斯卡沒有任何關係,身份上也有太大的差異,是不可能的,便打定了主意,隻要自己全心全意對奧斯卡好就可以了,其他的別無所求。
此時宴會已經結束,凡爾賽宮中的人也少了,當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安德烈與奧斯卡交談起來。
“真看不出來,你和太子妃兩個人是相同的年齡,她卻像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