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如此迷信,他得意的露出笑容,“行啊,你們倆的生辰八字告訴我,讓我給你們算算。”
我連忙去屋裏寫了一張紙條交到他手上,他掐指捏了捏道:“你們兩人命不犯衝,也沒什麼克製的東西,可謂是一段良緣,東子,你追了人家丫頭就要對別人負責知道嗎?不管怎樣,事在人為?就是命在好,你們自己不珍稀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且行且珍惜吧。”
說完,他站起身把紙條揉成一團順手扔到了垃圾桶裏,“看你們樣子是準備回去見父母了?”
我們沒有否認,楊薇道:“反正是遲早要辦的,與其瞞著他家裏人,還不如坦白了好。”
“嗯,你們路上自己小心點,兩位新人在前,我作為朋友沒什麼好送的,就送給你二人一對錢串子吧。”
但見他從自己衣服內摸了兩串五帝錢出來道:“可不要小看這五帝錢,此銅錢乃是當年我從五台山一位得道高僧手中求來的寶貝,多年帶在身上避煞避邪,管用得很,不過有了更好的護身符,自然用不上了,但也沒舍得扔掉,一直帶在身上,沒想到今日卻派上了用場。”
我接過其中一串五帝錢,拿起來一看,上麵有五枚大小不一的銅錢,乃是以小排到大,銅錢讓一根紅繩子給穿在了一起,然線卻有些發黑,看樣子年頭不小了,我知道吳安平送的東西肯定不是尋常之物,雖不比那些所送貴重,但也有其獨到之處,我倆收好了東西連聲道謝。
他卻轉身要走,“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去送你們了,另外如果你們確定了什麼時候結婚告訴我一聲便是,我自會來參加的。”語落,他人已經出去了。
留得我倆尷尬無比,這才剛成為戀人呢就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就算我同意,恐怕楊薇也不會同意吧,不管怎麼說都太草率了一點,我決定兩人還是先相處一段時間比較好,雖然我倆認識對方已經有很長的時間,可人與人之間總要有個磨合期不是嗎?
趁著她收拾行李,我到陽台給家裏打了一通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父母,他們自然還不知我女朋友長什麼樣,為了給兩個老人一頓驚喜,我故意沒說,我媽卻是張羅著要把父老鄉親都給喊來,幸虧我連忙阻止了,否則以楊薇的性格去了,見那麼大排場,看她跟看猴兒似的,回來還不得跟我當場鬧翻啊。
我說:“其實就是回來看看你們兩個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那些三親六戚,等我和她結婚之後再說吧。”
電話那頭,我爸也同意我的說法道;“嗯,他說得不錯,你著急去把那些親戚喊來,萬一把人家姑娘嚇壞了怎麼辦?”
我連連點頭,附和道:“就是,她也不喜歡熱鬧,媽,你還是省省吧。”
在我和父親兩人的勸說下,最後母親才算把叫親戚的計劃給放棄了,說完這事兒,她忽然告訴我:“劉大嬸兒最近要生孩子了,可一直都是怪毛病,自從她懷孕之後,似乎從來沒安生過。”
她說的劉大嬸兒我一時沒想起是誰來,回憶了半天才明白原來是我家的一個鄰居,但聽聞對方要懷孕的消息時我卻有些吃驚,因為那劉大嬸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年輕時似乎因為某種原因沒能成功受孕,結果到現在都沒孩子,這一下老來得子,想必他們一家應該是高興無比才對,我在電話裏表示祝賀。
哪料母親卻是罵道:“你懂個屁,那劉大嬸就是因為莫名懷孕最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而且這才懷胎七月就要生了,難不成是個早產兒?”
“懷胎七月就要生了?”我頓感事情有些不妙,可至於哪裏不妙自己都說不清楚,也許這是一種直覺罷了。
母親果然說:“是啊,現在不能下床,你不知道,最近可邪乎了……”她正要說,卻聽父親罵道:“你就喜歡到處亂說,哪有那種事情?不可能的,別嚇唬人了。”
母親否認道:“你懂什麼,那不然咱們晚上聽到有孩子哭鬧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怎麼自己在做夢?”
“也許是你自己聽錯了,我怎麼沒聽到過?少跟東子扯那些迷信,現在又不是以前的舊社會,誰還信你那一套?”
聽到父親的叫嚷,我心裏打了個突突,還別說他兒子就是幹迷信那一套呢,不過這活兒我可不敢自家老子透露啊,不然他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