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或許不合適,別開玩笑了,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適合對方的人嗎?有多少戀人可以在46秒之內猜出10道成語題?有多少戀人可以隨時飛到另一個城市去見對方?有多少戀人在分開了三次之後還能瘋狂地相愛?你找不到另一個可以陪你看昆汀和《追夢人》的女人了,我也找不到另一個可以陪我去做末日直播的男人了。我們是屬於對方的。我是屬於你的。
之前誤會了你是我不對,不告而別是我不對,打了你是我不對。我發誓我不會再對你動手了,我也不會再那麼自私和任性了。我會理解你,相信你,支持你。如果你覺得我們現在不適合結婚我們可以不結婚。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跟你生孩子,我們生一對雙胞胎好不好?如果你的公司破產了,變成窮光蛋了,你就退休在家裏照顧雙胞胎和貝利先生,我來養家。如果你不喜歡那種生活,我就賣了基金帶上存款和你一起去流浪。如果我們沒有錢了,我們就去做掘金人、水手、洗車工、餐廳服務生。或者像梅裏愛那樣,去蒙帕納斯火車站做一對玩具販售商。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們流浪到地球的哪一個角落都可以。等你厭倦了這種生活,我們就回來北京重新開始。人生從什麼時候重新開始都是來得及的,不是嗎?
我愛你,楊康。沒有你的話,我的人生會變成一潭死水的,我會死掉的,我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人跟我一起去冒險。你不是說我還欠你一生嗎,給我一個機會還給你好嗎?”
我流著眼淚向他做完了這段長長的表白,然他卻依舊在台上無動於衷。我心裏覺得既慌張又惆悵,於是我又向前走了兩步哽咽著對他說:“跟我說句話好嗎?求你。”
他這才終於拿起話筒對著台下說了一句:“如各位所見,我現在有些私事必須要去處理一下,希望各位都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父親,祝您福壽安康。”他走下台來牽著我的手離開。
我怔了怔,抬頭看著他說:“你剛才說父親……今天,不是你和黃令儀……。”
“今天是我家老頭子的六十大壽。”他一邊拉著我大步向前走著,一邊麵無表情地說。
我僵了一下,連忙回過頭去尋找黃燁、悠悠和黃令儀的身影,他們居然幸災樂禍地向我招手比了個“Sorry”的口型。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繼而又回過身去向眾賓客點頭致歉。不想楊康卻愈加快步地拖著我朝門口走去,一邊低聲喝道:“你能別再回頭了嗎?那幫老男人已經盯著你的內衣看了10分鍾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境況,慌把右手遮在了胸前。
他帶我去了衣帽間,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又取了毛巾幫我擦了頭發。最後,他歎了口氣,捏了捏我的臉頰說:“我真是敗給你了。”
“那……你是原諒我了吧?”我試探著問說。
“你知道再回來的話意味著什麼吧?”他不置可否地說。
“我知道,我會跟你一起麵對一切,無論是好是壞,貧窮或富有,疾病或健康。”
他微笑說:“其實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再回到我身邊的話,我可能不會再讓你逃走了。”
我低頭笑笑,抬手繞在他的後頸上,踮起腳尖親吻了他。他也伸手攬在我的腰上細細地回應。
我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幾聲輕咳,急忙從楊康懷裏跳開。楊敏之帶著一副卷軸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