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草頭七不愧是這裏經驗最豐富的人,今晚的情況大大的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如此多得詭異若是沒有個說法恐怕這些人就不用下地直接嚇沒膽了。
徐然和我聽了這話後也同意草頭七的這個做法,畢竟這是此時此刻最最應該做得事情,若是錯過了恐怕這一輩子都心有不甘,而順子也沒什麼意見,所以幾人紛紛上炕。
我見過的棺材不多,所以對炕上的這個棺材沒什麼獨特的見解,倒是徐然對棺木稍微有幾分了解,所以她示意眾人不要動手,而是檢查起了棺材是否已經封釘。
在小時候我曾經見過奶奶的棺材,紅色的,樣子頗為莊重,不過上麵繪製的陰曹地府之類的畫卻讓我出了幾分敬畏外更為恐懼,而如今麵對這具不屬於近代的漆黑棺木我卻隻有壓抑,一種想釋放卻釋放不出的壓抑。
徐然很快的檢查了一遍棺材發現並沒有異議後便示意眾人開關,而草頭七則是掏出狼眼手電,示意我們開棺。
“嘎嘎”棺材被抬出了一條人手臂寬的縫隙,不知為何這具未有封釘的棺木卻奇重無比,而那聲嘎嘎也宛如木門和門框之間摩擦的動靜,聽的人心裏很不舒服。
徐然吃力的喘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草頭七,你探探裏麵有什麼東西沒有。”
草頭七也微微點頭,然後迅速將手插入棺木之中,隨即卻“咦”了一聲。
“怎麼個情況?”,見草頭七並不著急說話,順子疑惑道。
可是草頭七依舊不言不語,我也是分外著急,而徐然則是搬著棺材板在一旁,卻是不著急問草頭七。
“把棺材板放在邊上!”,草頭七擺擺手,然後將狼眼手電打入棺材中,可是當我們全部看向那手電指著的地方後,均是倒吸了一口氣,順子則轉身欲逃,幸好被我一隻手拉住。
我可以想象開棺之後遇到的種種情況,就算是一具半爛不爛的屍體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惜當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下,生怕吵嚷到什麼人。
其實棺材中沒人,這樣說也許不完全對,應該說,棺材中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屍體或者是皚皚白骨,有的隻是一個紙人,一個紮出來的樣子於順子頗有幾分相似的紙人,那感覺不單單是壓抑或者恐懼就可以形容的了,我們均是不再言語,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它的衣服!”,沉默大概持續三四分鍾後徐然才率先說道:“古衣,而且是女人的衣服!”
聽了她的話後我們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紙人的衣著上麵,不錯,的確是一件白色的女子古衣,而且就在剛剛我和順子還在這家的大門上看到過這種衣服。
就在我們將剛剛看到古衣的事情告訴草頭七和徐然的時候,房間裏的燈卻不知為何亮了起來,我們頓時驚慌,而草頭七一把扣住紙人的咽喉,卻未見紙人有什麼動靜,而房間裏的燈晃了幾下後又滅了下去。
“走!”,這是草頭七下達的命令,而我們幾個爭先恐後的打算向外麵逃去,不過臨走前順子卻說了一句:“等等!看那裏!”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們看到棺木的正前方竟然刻著幾個大字“劉石柱!”
幾個字很簡單很安靜的刻在那裏,可惜我們卻無暇打探它的秘密,或者欣賞它優美流暢的筆法,這簡簡單單的由十九筆畫構成的三個字宛如催命符一般讓我們不顧其他的事情拚命向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