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三十人,抵擋上百清兵?聶小弟,你吹牛吧?你們是一百多弟子打別人二三十個清兵吧?”曾天烈不以為然的說道。
聶童轉過身來,對在座的高聲說道,“我三原門,赤手空拳去拚全副武裝的鄂軍,全抱著視死如歸的念頭。試問,在重慶,除了我們三原門,誰還有那個氣魄?這次,我就是帶著三原門的這股精神來,把端方那些收刮的民間寶貝搶回來,希望大家能精誠合作。”
曾天烈聽到此話,更不服氣。心想,你聶童在三原門也就是個小字輩,還在這兒裝大。三原門高手,號稱七上八下,你不過就是排名第七的人,還在這兒拽昏了。他正要反駁聶童的一番話,被楊占奎阻止了。
楊占奎走回到自己的頭把交椅上,又叫人搬來了四把椅子,請來的四人入座。開始問起,玄風道長和傅十娘到鄂軍軍營打聽消息的事。
當傅十娘說道,龍砌會帶隊押送古董到成都一事時。眾人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龍砌帶隊,十三太保,個個武藝高強,在座的武林高手一起圍攻,也未必能勝,再說還有一個排的士兵保護,搶到手的難道非常大。喜的是,他們送這批貨到成都,必經過走馬鎮,在走馬鎮搶,搞偷襲,還是有機會成功的。
聽完傅十娘的話,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楊占奎也想了想,知道此事難道很大,不過已經發了英雄貼給這些黑道上的人。打退堂鼓已經來不及了,唯有想個好的伏擊計劃。楊占奎這個時候,很想再聽聽聶童的想法,當初就是這個聶童把他卷入這個劫案之中的,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聶童聽完傅十娘的話,立刻站了起來。高聲喊道,“各位兄弟,靜一下,聽兄弟一言。”
下麵的人停止了議論,看這個小子想說什麼。
聶童充滿自信的走在大堂中間,分析道,“鄂軍這批人,並不是堅不可摧的。龍砌,功夫極高,當初一個人戰勝了我的兩個師爺。不過,今天有我,我的師弟,還有曾掌門,三英戰呂布,還怕贏不了他。另外,洪門的五大金剛,想必也來了吧,會門的六鬼頭,化門的四大柱,趙門的三大錘,都來了的吧,再加上川東八怪,涼山十二仙,江南四君子,這麼多武林高手,還怕剩下的十二個人?”
大家一心算,這餘下的十二太保,用剛才點名的四十二個人對付,近一比四,還怕麼?那一排的士兵就不過四十人,這兒怎麼也有近兩百人,更不用怕了。聽聶童的話,想到此,個個信心百倍。
聶童繼續說道,“大家再聽我說。上次我們三原門和鄂軍有過一戰,那個時候,我們沒有經驗,中了他們的圈套。這次汲取教訓,定不再犯上次的錯誤。務必殺無赦,押送古董的人,一個都不留,休想逃出走馬鎮!”
楊占奎聽完聶童的話,吃了一個定心丸。敵在明,我在暗,這麼多武林高手,還怕你龍砌到了兩百米走馬鎮,能飛出去?他哈哈大笑,連聲讚許聶童有勇有謀。挺起身來,大叫廚房準備飯菜,今天好好吃一頓,明天龍砌就到,殺他個人仰馬翻,那批古董,插翅也難飛。
九龍客棧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大塊大塊的肉,大聲大氣的笑,把一個近五畝地大小的客棧鬧的喧翻了天。
大堂內擺了整整十桌酒菜。楊占奎端起一杯五糧液走到一個花白胡子老頭麵前,說道,“鎮長,我這個九龍客棧能生意興隆,全靠了你撐腰。這明天的事,你聽我的,我包你子子孫孫都享榮華富貴!這一杯,來,我敬你!”
那鎮長顫顫巍巍的端著酒,說道,“統領大人的事,我們照辦就是了。”當然他沒有得到消息,楊占奎已經被革職了。
“好,痛快!明天一群土匪,要從我們走馬鎮過,我已經得到皇上的旨意,務必在走馬鎮,全殲此等十惡不赦的土匪。為了保證此等任務順利完成,我還請了一些道上的朋友來助陣。鎮長,若能帶領全鎮人民,做成此事,我將奏明聖上,嘉獎全鎮,免去全鎮十年的賦稅!”楊占奎振振有詞的對鎮長說道。
“那,那,好。那,好。我代表全鎮人民敬統領大人一杯。”老鎮長吞吞吐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占奎哈哈大笑,心想,這重慶地盤還是我的。知府大人也是我的結拜兄弟,做成此票,再到京城疏通疏通關係,這重慶的總兵,也會是我的!
楊占奎正笑著,一個壯漢,飛奔過來。
“報告統領大人!有重要情報!”那壯漢大聲叫道。
楊占奎使了個眼神,那壯漢就跟著他進了後院。聽了這壯漢的報告後,楊占奎鄒了眉頭,將信將疑的說道,“哦,有這麼多士兵來了?”
那壯漢說道,“不會錯,應該有一千人。全穿著新式軍裝。”
“這麼多軍人,是鄂軍無疑了。兩千多鄂軍,先出來了一千。重慶還餘了一千。這個樣子,有點不對頭呀。”楊占奎是帶兵之人,深深知道大軍移動一定是有大行動的。出重慶城一千,也就意味著那一千也很可能短期之內會移動。
壯漢看到楊占奎的緘默,楊占奎想了一會,一對大眼睛又回過神來。壯漢繼續說道,“大人,還有一事,我也打聽到了消息!”
楊占奎眼裏頓時閃出了一絲光芒,急切的問道,“找到了三姨太嗎?”
壯漢湊近了楊占奎的耳朵,小聲說道,“聽說被石青陽那幫人殺了。屍體被丟掉江裏麵去了。”
楊占奎聽到此話,大驚失色,臉色像豬肝一樣青。一甩辮子,把辮子咬在嘴裏,雙目放出陰黑的殺氣,一起腿,把一邊的假山踢落一大塊。惡狠狠的說道,“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殺了你們姓石的全家!”
壯漢立刻安慰道,“大人,現在還不是時候啊。這一票做完,我們再計劃除掉這個膽大包天的龜孫子。”
楊占奎轉過身來,眼睛有一點濕潤,繼續問道,“那我二弟呢?也---”
那壯漢點點頭。
楊占奎牙齒頓時上下格格的顫抖起來,感到天旋地轉。想說又說不出來,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開始,我還---以為他們---私奔了呢。真冤枉了---我的二弟。”說著說著,眼裏堆滿了淚水。
這邊聶童和玄風道長,剛才看到楊占奎進了後屋。也猜到有什麼重要的軍情。說了半天,這楊占奎也沒有出來,難道真是很為難嗎?聶童叫上玄風道長,也走進了後院。
楊占奎見二人進來,立刻擦拭了眼睛。穩定了一下情緒,走過去,對他倆說道,“探子來報,鄂軍有一千人朝走馬鎮移動,估計一個時辰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