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建國喝了一口茶,道:“老吳,喝口茶。”
此時的吳忠良那有心思喝茶啊,隻見他緊張的問道:“老穆,我們兩個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穆建國道:“老吳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但是德忠犯的罪實在太大了,我無能為力。”
吳忠良知道,要救自己的兒子必須求穆建國。
“老穆,我知道那個不孝子闖了禍,但是他年齡還小,能不能給他個機會。”吳忠良繼續懇求。
穆建國站起來,在辦公室裏慢慢的走著,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拒絕吳忠良,隻見他說道:“忠良,你我多年老朋友,況且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可是德忠這次的錯誤實在太大了,組織婦女賣淫,竟然還私自製造毒品,他被抓後,公安將他的廠子和會所進行了徹底的清查,已經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你說我怎麼辦,我不能知法犯法吧。”
吳忠良頭上的汗水汩汩而下,如果真的按穆建國說的,德忠不但組織婦女賣淫而且還製造毒品,那可是死罪,怎麼辦,怎麼辦?他隻有這一個兒子,如果他死了,自己怎麼辦,還不如死了,吳忠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惆悵過,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助過。
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在穆建國的麵前,道:“老穆,你一定要救救德忠,雖然這個孩子不孝,但是我畢竟隻有這一個孩子啊,我求求你了。”說完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磕頭。
穆建國嚇得趕緊將吳忠良扶起來,道:“老吳,你這是幹什麼,你也是一個共產黨員,你難道讓我知法犯法?”
吳忠良趕緊道:“老穆,你隻要救了我兒子,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穆建國道:“老吳,德忠犯了罪,已經證據確鑿,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吳德忠知道,這個世上隻有一個人能救吳德忠,那就就是穆建國,因為穆建國主管公安政法,如果他現在想將德忠救出來,那肯定能救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剛發生,還沒有擴散太大,隻要他將德忠放出來,至於產生的一切其他社會影響,他都有辦法擺平。
“放心吧,老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連累你,隻要你能將德忠的命保住,將他放出來,其他事情由我擺平。”吳忠良道,
穆建國有點生氣,道:“忠良,我給你說過,這不是我放不放的問題,是德忠犯了罪,我即使想放也放不了,因為他犯的那些罪在哪裏擺著,老穆,經過公安調查,他在他的藥材加工廠後麵竟然開了一個會所,會所裏麵竟然藏匿一百多名失足婦女,經過調查,這些婦女大多還是他綁來的,還有他用製藥做幌子,私製毒品,這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這對百姓造成多大傷害,我知道他是你的兒子,他現在在監獄裏,你傷心,但是你想想想,被他害了的人也有家人也有孩子,他們怎麼辦?你說,我作為你一個管政法的書記,能徇私舞弊嗎?”
吳忠良無言以對,他知道在這個鐵麵包公麵前,吳德忠算是沒救了。
吳忠良失神的站起來,道:“老穆,大道理誰都懂,可是這件事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如果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怎麼辦?”
穆建國道:“老吳,我知道你痛苦,但是要節哀,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我肯定接受黨紀國法的處置,絕不姑息,因為我們是黨員,是黨的幹部,教育不好子女本就有責任,但是,再徇私舞弊,那就是犯罪。”
吳忠良看見穆建國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知道吳德忠在他的手裏沒救了,隻見他站起來道:“老穆,我們朋友多年,我不想撕破臉麵,我兒子這次被抓,是不是因為你女兒和你那個沒有結婚的女婿?”
穆建國道:“你說的不假,我女兒穆曉曉和女婿李幫貧被你兒子無辜扣押,這本身就是一種犯罪,最後又有失足婦女報案,我才帶領公安隊伍去的中藥材加工廠。”
吳忠良聽後哈哈哈大笑道:“老穆啊,你公報私仇,我兒子得罪了你女兒,你就要將我兒子弄死,我兒子招攬失足婦女賣淫我相信,但是他製造毒品我堅決不信,我看你是栽贓陷害。”
穆建國剛坐下,猛的聽吳忠良說他是栽贓陷害,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你說我栽贓陷害?”
吳忠良道:“對,栽贓陷害,我兒子隻不過得罪了你女兒,你也沒有必要讓他死,你為了給女兒報仇,竟然夥同公安私自將毒品放在我兒子的廠子裏,這不是陷害我兒子是什麼,我要去找於振江書記,讓他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