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陷非洲(2 / 3)

蘇芮看向林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的心都有一股溫暖滑過。蘇芮猛然回過神來,說:“這話你要給我媽媽說,她聽了肯定高興死了。從小別人說我漂亮她就特有成就感。”

林木也調整了一下剛才的情緒,看著蘇芮溫柔的笑。

“恭喜你加入我們的團隊,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林木伸出手。

蘇芮握著林木的手調皮的說:“以後還請林總多多關照。”兩人都笑了。

“我說你為什麼送給我禮物呢,原來是為了鼓勵你的下屬,你是不是經常用這招籠絡你的下屬?哎,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看來我以後不好好工作都不行嘍。”蘇芮調皮的衝著林木開玩笑說。

“是啊,看你以後還敢偷懶。”林木附和道。

“小林哥,既然我現在成了公司的員工,就不能再住在這個客房了,不然其他的同事看了該說閑話了。”

“沒事,你就在這兒住著吧。”

“那不行,既然我跟大家一樣就要有個樣子。這樣啊,我上班之前有三個條件。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這還沒上班就開始跟領導談條件了,還要求必須答應。你先說說看。”林木也想知道蘇芮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第一,給我一間普通員工的宿舍。”

“嗯,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答應你。第二呢?”

“第二,以後我們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能走的太近。”

“為什麼?”

“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靠你的關係才有機會得到這個工作的,雖然事實上確實是你幫了我這個忙,但是我不想再讓大家覺得我不僅沒實力還沒有能力。”

“沒這個必要吧,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走的近也很正常啊。”

“不行,這個你必須答應我。至少在短期內,我們還是要保持一點距離。”

“服了你了,你還挺掘的。”林木無奈的說。

“嘿嘿,這第二條就這麼定了。第三條定什麼呢?先這兩條吧,等第三條想起來了我再給你說。”

“你說完了?”

“嗯,我說完了。”

“那就該我說幾條了。”林木心想不能隻你談條件,他也要談條件。

“啊,你跟著起什麼哄啊?”

“男女平等啊,不能隻你有條件,我也應該有條件啊。”

“好好好,你說,你說。”

“第一,既然我們是朋友,就要彼此坦誠,不撒謊,不欺騙,不隱瞞。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要寫思想彙報嗎?”

“這個就不用了,隻要你能做到我剛才說的就行了。”

“這個沒問題,說下一條。”

“在赤幾這段時間,保持愉悅的心情,全身心的投入你目前的工作和生活中,過好每一天。”

“嗯,這個我努力做到。”

“第三……”

“哎哎,沒有第三啊,我剛才也隻說了兩條。你剛才不是說平等嗎。”蘇芮打斷林木剛要說的話。

“好,平等萬歲。”林木舉起手作投降狀。

很快,蘇芮就搬了宿舍。普通員工的宿舍確實小了很多,但是蘇芮覺得住的很舒服,至少比起在北京租的房子還是大了不少的。搬家那天莫南來了,莫南來的時候帶了很多零食塞滿了蘇芮的冰箱。

為了慶祝蘇芮喬遷新居,莫南特地帶蘇芮去當地的中餐館吃了一頓蘇芮最愛吃的火鍋。

莫南說:“你來了以後跟阿姨打過電話嗎?”

“剛到的時候跟我媽在網上聊了幾句,後來就沒怎麼聊。”

“別總在網上聊,有時間也給阿姨打個電話。叔叔剛走,她可能比較孤獨,需要個人說說話。女兒是媽媽最好的傾訴對象。你平時多關心關心她。”

“嗯。我知道。”蘇芮想到父親走後母親的孤獨,心裏感覺特別的難受。

莫南怕勾起蘇芮的傷心,就沒在說什麼。

下午回去上班遲到了一點,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見林木正在隔壁辦公室談事。蘇芮想偷偷溜進辦公室,但還是被林木看見了。

“蘇芮,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林木沒說什麼事情,臉上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蘇芮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跟在林木後麵灰溜溜的進了辦公室。

“林總,對不起,我上午請假搬家,中午的時候和莫南一起出去吃了個飯,耽誤了點時間,所以下午上班遲到了。”

“宿舍都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

林木從辦公桌抽屜了拿出來一個手機說:“我讓朋友把你國內的手機號開通了國際長途,這樣省的家裏人打不通你電話,聯係不到你。這個手機你拿去用。”

“是給我的嗎?”蘇芮說完這句話特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她怎麼那麼笨問出這樣傻的問題。

“是啊。”林木笑著說。

“為什麼你總是出現的那麼及時。”蘇芮本來是自己嘀咕的,但是林木還是聽到了。

“因為我是哆啦A夢啊。”林木和蘇芮都笑了。

“趕緊拿著去上班吧,上班總遲到的員工,我可是要扣薪水的。”林木開玩笑說。

蘇芮吐吐舌頭看看表說:“呀,真的遲到好久了。”說了句謝謝拿著手機一溜煙跑了。

林木看著蘇芮消失的背影,臉上溢滿了幸福的笑意。

“工作時間想什麼呢,樂成這樣?”張明拿著一摞資料拍著林木的腦袋說。

“我說你走路怎麼一點聲沒有啊,你這是什麼毛病啊,進來也不敲門?”林木嚷嚷到。

“還敲門,我不踹門就不錯了。”張明接著說,“我剛才上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你那個清湯掛麵從你這兒下去,怎麼著,這麼快就上鉤了?”說這話的時候,張明一臉的壞笑。

“滾蛋。”林木沒好氣的說。

“你說你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啊。”

“我做什麼了我,我們倆隻是朋友。我說你思想怎麼那麼低級啊,庸俗。”

“好,我是一個低級庸俗的人。您林老板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張明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擠兌林木的機會。

“上班時間你少給我扯淡,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林木向來也不客氣。

“言歸正傳,這兩周巴塔那邊的項目進展有點遲緩,原因主要是國內采購的工程物資遲遲到不了,至於集裝箱還要在海上漂多久還很難說,但是咱們給業主簽訂的交付日期是定死的,所以我覺得單單依靠國內的這條物資線我們的工作就太受限了。我想明後天吧,去巴塔那邊的幾個項目實地考察一下,順便去趟喀麥隆看看能不能從赤幾的周邊國家采購一些工程物資。”張明工作起來也是很認真的。

“好,你把這邊的工作處理一下,就出趟差吧。我想啊,我們也別隻盯著非洲市場,畢竟這裏太落後,什麼工程物資都是沒譜的事。你抽時間去歐洲一趟,那邊市場成熟,物資充裕,運輸成本和運輸時間相比較國內來說小了很多。”

“可以,我盡快安排。”

“你讓你的秘書盡快給我提交一份預算報告,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批了。”

“好,還是林大老板靠譜,不過啊,這預算能不能稍微的高一點,咱們畢竟是去歐洲,太寒磣了,那些腐朽的資本主義國家該嘲笑我們了,不能丟國家的臉麵,你說是吧?”

“你少來蒙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趁機給你老婆孩子買禮物嗎,我告訴你,趁早把你罪惡的思想扼殺在搖籃裏。”

“好好,算你狠,我花我自己的錢給我老婆孩子買開心總可以了吧?”

“你去歐洲的時候帶個翻譯,就你那個英語實在是不敢恭維,別出趟差再把自己丟歐洲了。”

“放心吧,這事我心裏有數。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蘇芮和周子珊在一個辦公室辦公,倆人沒事的時候就愛叨叨,沒辦法,女人多的地方就是話多。

蘇芮常常被周子珊和陳樹的愛情感動的一塌糊塗。

周子珊和陳樹是高中同學,從時間上來看,他們的愛情馬拉鬆跑得夠久的。周子珊說本來她和陳樹報考的是同一所大學,但是命運捉弄人,偏偏把周子珊調劑到了武漢。就這樣陳樹去了沈陽讀書,周子珊去了武漢,兩人開始了長達四年的牛郎織女般的愛情長跑。

那時候,陳樹為了能多去武漢看周子珊一次,每個學期常常要做好幾份兼職,他當過家教,擺過地攤,送過牛奶,凡是在大學裏能幹的兼職他都幹過了,每次去看周子珊他都要坐20多個小時的硬座。

當在站台看見陳樹疲憊的身影,熬紅的眼睛時,周子珊抱著陳樹熱淚盈眶。那一刻她想,隻要陳樹不拋棄她,她就跟定了這個男人。

歡聚的時刻總是那麼短暫,轉眼又到了陳樹啟程的日子,周子珊說,每次送陳樹去車站,當看到他消失在人群中時,她的眼淚撲撲啦啦就下來了。以前總是不能理解站台上那些卿卿我我不忍別離的情侶們,覺得他們太做作,太矯情。現在她特能理解這種感受,這是感情的不自覺流露,情不自禁。

蘇芮也能理解這種感受,她也有過這樣的經曆。韓佳碩去北京讀書,她去車站送他,他們也是擁抱著久久不願分開。最後他們約定兩個人同時轉身,誰也不許回頭,韓佳碩沒有回頭,可是蘇芮回頭了,現在蘇芮才明白,她在愛情上從那時候就已經失敗了,她在留戀別人不曾留戀的東西。

韓佳碩是她愛上的第一個男人,而且是在她最美好的年華裏,韓佳碩給了她最刻骨銘心的愛,也給了她最刻骨銘心的痛。蘇芮很羨慕周子珊遇到這樣一個能夠懂她愛她的好男人,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不幸,所以說,遇到什麼樣的男人都不要遇到洋蔥一樣的男人,你想看到他的心,隻有一層一層的剝掉他的外衣,剝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洋蔥是沒有心的,可是在你苦苦尋找的這個過程中,他卻讓你從情始哭到情末。

畢業後,周子珊去了一家報社工作,陳樹選擇來了海外,他們的愛情馬拉鬆依然沒有結束。周子珊說,隻要彼此用心嗬護,時間不是借口,距離不是理由,愛是可以和命運的捉弄相抗爭的。可能是我們的愛打動了上天,所以一年後公司把我招了進來,我和陳樹才真正的結束了雙城生活,跨國之戀。

蘇芮每每回憶起她與韓佳碩在一起的種種美好,那種感覺,愛的感覺,就如抽絲的繭,細密而纏綿。蘇芮明白,所謂遙遠的不是距離,而是心的逃離。就像周子珊對陳樹的等待,鄧佳佳對莫南的等待,是那麼的堅定和執著,如果當初韓佳碩讓蘇芮等待,她是否也在苦苦守候他們曾經的愛情,她相信會的,但是韓佳碩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薛佳妮給林木發短信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在索菲特酒店定了包間,請我的朋友吃飯,不知道林總能否賞臉?”

他回短信問:“都有誰?”

“被邀請的應該都來參加吧。”

林木想,雖然他不想和薛佳妮走的太近,更不想和她單獨吃飯,但是就算作為普通朋友從情理上來說他都不應該拒絕薛佳妮的生日宴會邀請。再說今天的party有很多薛佳妮的朋友,他也隻是她眾多朋友中的一個。

他回複說:“好,晚上見。”

下班的時候,林木本來想約蘇芮一起去的,但是又想是薛佳妮組的局,他帶朋友過去參加好像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