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仁,先正身!子家第三十七代家主!”子言看著手中的信,自語著。
他忽然恍然大悟,他爸為什麼打他?不正是因為他沉醉於仇恨之中,要將他打醒嗎?
要知道現在他可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啊!
回想起剛回家時爺爺對他的態度,不正是要讓他深深知道暗中敵人的可怕程度嗎?
偽裝,要學會偽裝,而且時刻要保持警惕,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至親至愛之人。這才是他爺爺在他剛回家那天黃昏下地所作所為,所要告訴他的道理。
“床?”回想起那天晚上爺爺要他坐到床上來,原來是要將所剩不多的生命之氣,傳於他,助他跨入修真的行列。難怪今天剛起床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速度居然變快,還敢跟陽較量,這都是他爺爺種在他身體裏的生命之力的種子在起作用啊。
一切的一切皆是他爺爺的良苦用心。
子言怎能再頹廢,再憤青,再跟以前一樣,空有個秀才的掛頭,而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不能,因為他現在是子家家主!
錢,權,勢,他需要的是全部,要與暗中的敵人鬥爭,沒有足夠的力量怎能行?
還有,既然敵人是修真者,那麼他也需要變得強大,強大,再強大,才能與之對抗。
要成仁,先正身!
不正是要他從自己開始,慢慢成長起來嗎?
這些可都是他爺爺為他精心準備的“遺物”啊!他要珍惜,珍惜,再珍惜。
子言再次將視線投向冰棺,不過現在他的眼裏不再被淚水模糊,模糊他前進的視線;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無謂,而又淡然。
他要撐起整個子家。
子言收回視線,抱起那個木盒,轉身便朝著屋外走去。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相反他要讓更多的人臣服在他腳下,因為他是子家家主,隱世子家的一家之主。
後山上,溪流旁。
“這是什麼破玩意啊?居然是我家的傳家寶?”
子言把弄著手中的古簡,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硬是沒發現他它到底特殊在哪裏。
古簡上麵什麼都沒有,別說字,就是一點一劃的符號都沒有,這讓子言無比納悶,不會是老祖宗在逗他玩吧!
於是……
他開始嚐試各種網傳的方法。
扔水裏,水浸,沒變化;生堆火,火燒,火滅了,還是沒變化;刀砍,它不僅沒變化,那把刀剛砍第一下,刀就斷了……
連子言都忘了他嚐試了多少種方法,古簡連跟毛都沒起一下下。
看著眼前的傳家寶,外加鎮族之寶的古簡,子言表示很鬱悶。
“爺爺也真是的,難道就不懂把使用方法也寫在信上,那我也不用活受罪啊!”子言抱怨道。
抬頭望向西邊的山,太陽正在那躍舞。
“嗨!隻剩下25天了。”
突然,子言猛然回頭,看向古簡,臉上再次露出那久違的賊笑。
“哼哼……這次我就不信解不開你的秘密。”
子言慢慢站起身來,臉上賊笑不改,兩隻手還在摩擦著。
“我還不信我製服不了你了,小妖孽!”
他左手平胸,右手搭在左手上,而後右手手指前指,指向古簡,嘴裏還振振有詞。
“子家家主,急急如律令!”
……
一陣風吹過,古簡抖了抖身體,便繼續靜靜躺在那。
“我艸,你他媽什麼意思啊!”
子言終於忍無可忍,抓起古簡,就往山下扔。他再也不相信它有什麼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