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和蒂法尼亞的呼吸逐漸變得平和,羅成鬆了口氣,看來花瓣起到作用了,自己沒有選錯。
羅成看了看蒂法尼亞幾近****的身體,想了想,把鐵錘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披在了蒂法尼亞身上,等到蒂法尼亞清醒過來,他還需要和對方好好談談,不能讓精靈族和獸人之間產生芥蒂。
不知過了多久,蒂法尼亞睜開了眼睛,鐵錘卻仍舊陷入沉睡之中,蒂法尼亞的精神力量要遠遠超過鐵錘,中毒的深度也要輕得多,當然恢複得比較快。
“醒了?”蒂法尼亞一睜眼,羅成就感覺到了,但沒有轉身,他知道蒂法尼亞需要一定適應的時間。
蒂法尼亞先是驚呼一聲,她昏迷之前的最後一段記憶是自己被雙生並蒂的花毒入體,可為什麼身體上沒有異樣的感覺?難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蒂法尼亞心中的疑問太多,但有一件事她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她並沒有受到任何侵害,無論如何,這個結果還算可以接受,蒂法尼亞心中大石落地。
把鐵錘的衣服在身上緊緊裹了裹,蒂法尼亞坐起身,神色複雜的看著羅成:“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羅成轉過身,微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中毒了,然後我幫你們解毒,就是這麼簡單。”
蒂法尼亞的臉一紅,把衣服又裹得緊了些,其實蒂法尼亞很疑惑羅成是如何為她解去的花毒,但又羞於開口詢問,一聽到中毒這兩個字,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經曆的那一幕,恨恨的看向猶自沉睡不醒的鐵錘:“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你覺得是他做的?”羅成搖搖頭:“為什麼不肯仔細想一想呢?他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嗎?”
蒂法尼亞怔住,婆阿羅花是鐵錘特意讓族人尋來送給她的,所以她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一切必定都是出自鐵錘的手筆,卻沒有認真想過鐵錘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你感覺不到他的心意?”羅成覺得鐵錘如果能和蒂法尼亞走到一起,或許是個不錯的結果,沒有哪個種族甘願淪為奴仆,這種附庸關係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即使沒有鐵錘這次的事情,在今後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矛盾也遲早會爆發,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根本上改變兩者之間的關係。
“我……”蒂法尼亞變得語塞起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鐵錘的心思?可一直以來她都是拿鐵錘當做朋友來看待的,從來沒往這方麵考慮過……蒂法尼亞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因為她想起之前覆蓋在自己胸膛上肆意妄為的那雙大手,溫暖、寬厚,雖然粗暴,但卻給她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畢竟她的肌膚還從來沒有被異性碰觸過,這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想到這裏,蒂法尼亞又情不自禁的回憶起當時在自己身下不停撞擊的火熱巨蟒……
“天啊……我在想些什麼?!”蒂法尼亞用力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了腦海,可能是花毒還沒有被清除幹淨的原因,她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有些事,旁觀者才能看得清楚,我無法判斷鐵錘的品性如何,但我可以肯定,他是絕對不會對你做出這種事情的,你沒注意他就連和你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緊張嗎?”
蒂法尼亞沉默不語,如今她也想清楚了,這件事的確不應該是鐵錘刻意為之,可是,難道這隻是一個誤會?她一直在精心嗬護下成長至今,何曾經曆過這種劇變,如果不是羅成恰好救了她,她簡直都不敢去想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時鐵錘也從沉睡中醒來,一臉困惑的揉著後腦,那裏是羅成把他擊昏時選擇的下手位置,當時用力有些猛,難免會覺得疼痛。
“我怎麼睡過去了?”鐵錘顯然沒有搞清狀況,先是把目光投向蒂法尼亞,然後覺得蒂法尼亞身上的衣服眼熟,就多看了幾眼。
“看什麼看?”蒂法尼亞的臉更紅了,狠狠瞪了鐵錘一眼。
鐵錘連忙低頭,不敢再看蒂法尼亞,然而這一低頭,他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見了,這才恍然為什麼看蒂法尼亞披著的衣服會覺得眼熟,那不是自己的衣服麼?怎麼跑到蒂法尼亞身上去了?
“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羅成歎了口氣,把鐵錘叫到了一邊:“你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鐵錘的眼神有點呆滯,同時心裏還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羅成簡單把事情講了一遍:“你想要把婆阿羅花送給蒂法尼亞的事情,有多少族人知道?”
鐵錘已呆若木雞,他現在隻想一頭撞死在這裏,竟然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罪孽,鐵錘無法原諒自己,一旦這件事情傳播開來,他將永遠無法走出這座森林,鐵錘並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讓他無法容忍的是他竟然褻瀆了心中的女神,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心,畢竟是他這具軀體所犯下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