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櫟時常想如果自己的運氣用光的怎麼辦,就像現在。
搬到鍾琴家裏隻三天,就被請出來了,或者說是被警察請進了警察局。
沈淵去的第一天就偷了鍾琴的項鏈去換錢,在偷第二件首飾的時候被鍾琴抓了個現形,並且沒有認錯反而強詞奪理。
臨走時沈櫟看到鍾情的眼神中充滿厭惡,明明兩天前還和藹可親的同自己交談。
一旁的歐陽諾緊緊的拽著沈櫟的手,安慰似得偶爾用拇指磨蹭他的手背,沈櫟卻沉不下心,畢竟沈淵還在審問室,他很擔心會出狀況。
不一會,警察開門出來,沈櫟趕緊迎上去一個勁兒的說好話。這警察明顯是看多了這種情況,麵不改色的留下幾句話轉身就走。
“要麼交保釋金,要麼裏頭待一夜。”
那時的沈櫟並沒有基本常識,這警察明顯是看他們年紀小懂得少,明目張膽的套錢,也鐵定了沈櫟絕對會籌錢,吃著國家糧食卻不辦人事兒。
一聽要扣留,這可把沈櫟急的不行,警察局裏麵是絕對不能待得,也不知道十歲出頭的孩子會不會留下案底,但是要保釋的話又去哪弄那麼多錢,無論多少對現在的沈櫟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畢竟鍾琴那邊的賠償費也是個大問題。
歐陽諾站在一邊看著滿頭大汗的沈櫟。那人眉頭緊皺,不時的搖頭歎氣,緊張急切的心情全都寫在臉上。
歐陽諾幾次三番的想開口卻欲言又止,雙手反複的扣合鬆開。最後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警察局內燈火通明,下定決心般的拽了拽沈櫟的衣擺:
“櫟哥哥我有錢。”
沈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思路略有些不悅,態度並不和善的隨意回答:“小諾乖乖在旁邊自己玩,櫟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需要方法,既能把沈淵從局子裏毫發無損的帶出來,又不用繳納過多的財力。現在外界的事情都不重要,所有的,無論什麼都不重要,他隻想趕快見到沈淵。
“櫟哥哥我有錢。”歐陽諾垂下眼簾繼續說:“我有可以救小淵的錢。”
沈櫟聽到弟弟的名字先是一愣,之後瞪大眼睛,捋了捋思路看著小孩兒:“錢?你哪來的錢?”
歐陽諾無視他的話,起身拽著沈櫟的衣角就想往回走,結果被沈櫟一巴掌打掉手,接著問:“告訴我你哪來的錢?”
歐陽諾看著眼前皺著眉就要發怒的男子,對方臉上寫滿了驚訝、疑惑跟不可置信。再三思考還是說了實話:“程漸給我的。”
“程漸是誰?”
“……”歐陽諾皺了皺眉頭:“櫟哥哥,小淵還在……”
“誰是程漸?”
“……和媽媽一起工作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