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洛雲舒來開門太久了,屋內傳來溫柔的女聲,“雲舒,是誰啊,怎麼出去這麼久?”
雲吻聽出是她日思夜想的媽媽的聲音,撒腿就往屋裏跑。
洛雲舒看著自家妹妹毫無淑女可言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音。然後看向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南司夙,無奈說道,“真不知道這丫頭這些年是怎麼在南城那群淑女堆裏活過來的。”
南司夙眉眼盡是笑意,看著屋內阿吻正抱著個漂亮的女人不肯撒手。
他確實吃醋啊,阿吻就從來不會這樣對他。隻是無奈……那女人未來會是自己的丈母娘,就算吃醋也總不能吃自己丈母娘的醋吧。
收回視線,他懶懶的回答,“嗯,阿吻很好的。”
洛雲舒無奈扶額,是啊是啊,阿吻在你眼裏什麼都是好的,就是殺人放火你也得在旁邊誇兩句鼓個掌什麼的。
搖了搖頭,洛雲舒招招手讓南司夙進屋,然後把門關了起來。
雲吻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晚上坐著吃飯時她才反應過來點什麼。
她就說好像少了好什麼人,這麼一看,果然!於是問道——“哥呢?”
洛雲舒帶著狡黠的笑容看向阿吻,“他啊,去女朋友家了!恐怕是你未來的嫂子吧!”著重強調了‘你’字。
阿吻一愣,然後開始回嘴,“什麼叫我未來的嫂子啊,就好像我哥不是你哥似的!”
洛雲舒占了下風自然不甘心,於是又說道,“什麼不是我哥啊!雲阿吻,我怎麼看你怎麼沒安好心呐!哼!”
雲吻也急了,“你才沒安好心呢,洛阿舒!”
然後兩個人誰也不肯再去理誰。
顯然的,兩個人吵嘴雲家人已經習慣了,能製住她們兩個的怕是隻有雲湛了吧。
雲湛是阿吻大伯的兒子,也就是雲家的長孫,阿吻唯一的哥哥。
他從小就慣著阿吻,處處寵著她。至於為什麼說隻有雲湛才能管住她們兩個的吵嘴,自然是洛小姐怕哥哥的緣故了。
雲父雲母看著對麵笑的燦爛的女兒也不禁跟著一同樂了起來。
雲母看到南司夙從進門視線就一直沒從雲吻身上離開過,笑意不禁更加深入眼底。
阿吻啊,她的女兒。有個這樣的少年那般愛你,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喲。
晚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才吃完,飯後阿吻搶著幫忙幹活,洛雲舒也不服輸。
等刷完碗後,阿吻懶懶的躺在客廳的藤椅上。
她到底還是喜歡北方的。
北方一年四季分明,夏天熱了可以開空調,冬天冷了又有地熱暖氣。不像南司夙家啊,一年到頭的依靠空調生活,這得浪費多少電喲。阿吻咂咂嘴。
頭向右一撇,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景色。
下雪了。
鵝毛般的大雪。
雲吻瞬間雙眼放光,連外套都沒披就趿拉著拖鞋跑了出去。
雪啊,真的是雪啊!
她似乎很久都沒見過雪了。
南城是有雪的,但到底是南方城市,一個冬天下一兩場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南城的雪不管再怎麼下都沒有北城的感覺。
阿吻怕冷但並不代表她不喜歡雪。
她正想下去堆個小雪人,突然感覺身上被披上了什麼,隨即一陣暖意向她襲來。
阿吻回頭。
是南司夙,他漂亮的眉毛糾結在一起,開口便是責怪,“阿吻,得意忘形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你是不是覺得最近身體太好非要嘚瑟生病,嗯?”
自知無理,阿吻調皮的吐吐舌頭,拽著南司夙的手臂討好道,“好了阿夙,你就別生氣了!我,我隻是好久沒有看到雪一時興奮了嘛!”
說著攏了攏衣服,快速彎腰抓起一團雪就往南司夙身上打。
南司夙當然沒想到前一秒還一副小女生模樣的阿吻在下一秒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無奈笑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一團雪丟到了阿吻的身上。
阿吻瞬間玩心大起,心中的衝動讓她很想像小時候一般不顧及任何的打雪仗。可想了想又覺得難得見到這樣的南司夙,於是佯裝怒意,雙手掐著腰活似包租婆的模樣,“南司夙!你你你居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