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把玩著阿吻的頭發。
南方女孩大多喜歡留長發,很少有女生留著阿吻這樣幹淨利落的短發。
她的頭發很軟,很黑,很亮,是南司夙最喜歡的那種感覺。
“喂,哈,哈哈,阿夙很癢啊!”耳朵是雲吻較為敏感的部位,此時的南司夙正拿她短短的碎發不斷摩擦著她的耳廓。
“嗯?很癢麼。”
雲吻連忙點頭。
“那就不玩了。”南司夙極為大方的放開了雲吻的頭發,改用牙啃的。
“南,南司夙……”雲吻的臉紅的不成樣子,雙手無力的推搡著他堅硬如大理石般的胸膛。
傻丫頭。南司夙啞笑,鬆開了牙齒。
看著雲吻通紅的臉頰,他不禁心情大好,眉眼間充滿了笑意。
雲吻偷偷瞄了一眼南司夙,然後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咬了咬唇,她終於開口——“阿夙,我可以……回家麼。”
少女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不肯答應似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阿吻想回家也要這樣小心至極的詢問他了。
還記得剛開始來到南城,阿吻說要回家,任誰攔她都沒用,那可謂是手腳並用的踢打著他,說什麼都不好使了。
可現在呢……
南司夙垂下眸,淡淡的回答道,“可以啊,我陪你。”然後把下巴放在阿吻的頭頂,輕聲詢問,“我陪阿吻回家,回北城,好不好。”
雲吻怎麼會在意到底誰陪她或者不陪她,能回家她就已經高興地不得了了。於是一個衝動,環著南司夙的脖子就給了他一個吻。末了還甜甜的笑笑,“謝謝你阿夙!”
南司夙從來不知道不過回個家而已竟會讓阿吻臉上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他心中一動,突然就反思了。
難道是他關她太久麼。
那是不是以後應該放縱她自由一點了。
可是……
那樣的話她豈不就不完全是他的了。
南司夙是個極為霸道的人,想到阿吻身邊可能會有別人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一個蘇嫁一個夏薄荷還不夠麼,還要有別人?!
不行!絕對不行!
南司夙把剛萌生想放她自由的想法狠狠地給扼殺了。
但是如果南司夙知道,要是這時他聽從了內心的想法,要是他沒有那麼所謂強烈又該死的霸道,以後的事都不會發生。那麼,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死。
隻可惜,這世上世人最缺卻從沒有賣的,便是後悔藥。
“那明早我們就出發。”
“好!”
雲吻興奮了一晚上直到淩晨兩點才睡著,以至於第二天光榮的睡到了十點。
她急忙起床,這邊埋怨著南司夙為什麼不叫她,那邊有悔恨著早知道昨晚不睡那麼晚好了。
終於‘武裝完畢’已經十一點多了,雲吻跟著南司夙坐上車後座,前麵隻有負責駕駛的司機。
她急啊急啊急不可耐,終於在千盼萬盼中到了家。
雲吻像是隻脫韁的野馬一般幾乎是飛奔到門前。
開門的是雲吻姑姑家的女兒,也就是她唯一的姐姐。
看到來人,少女瞪大了雙眸,眸中盡是吃驚於欣喜。
“姐!”阿吻喚道。
因為姑姑姓雲姑父姓洛,雲吻的姐姐有個極為優美的名字——洛雲舒。隻可惜啊,她人似乎與這名字格格不入。
“阿吻!”洛雲舒臉上浮現出深深的笑意,隻是很快那笑意便被替代,取而代之的是她極為粗暴的專屬表情,“好啊你個臭丫頭,終於舍得回來了是吧!你要是再不回來老姐我都要殺到南城去綁你了!”
到底是北方少女,性格與南司夙常見的溫文似水的南方女孩果真全然不同。
洛雲舒正笑著,餘光瞥見了不遠處含笑望著自家妹妹的南司夙。
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少年,隻是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而這次她的奇葩感覺則是——喲,不錯嘛少年!又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