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看這種！”
葉素接過酒，輕輕抿了一口，嘴角頓時糊上一圈奶油。
“這是酒嗎？”
杜煜點點頭，“這是‘天使之吻’！你看上麵的那顆櫻桃像不像一張火紅的唇？”
葉素端起酒杯，仔細地端詳起來。杜煜也將頭湊了上來，緊挨著她，“這最下麵的是可可利口酒，覆蓋了三分之二的地方。上麵一層白的是鮮奶油，最上麵再點綴一顆紅櫻桃。怎麼樣，味道如何？”
“有點甜。”
“你再嚐嚐這個！”杜煜遞給她一杯湖水藍一樣的雞尾酒，“這是瑪格麗特！它的顏色恰好跟你今天穿的衣服一樣！”
葉素接過酒，剛想喝一口。突然，一道炫目的光齊刷刷地射向她。
“你，對，說的就是你！再來配對一個，”一個蓄著滿臉胡子的男人拿著麥克風衝著眾人吼道，“喔，今晚的速配太勁爆了！”
燈光一轉，葉素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葉素的手在顧玄的手裏握著，葉素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考失利的那個夏天。她一連幾日躲在樓上房間，蒙頭痛哭。房間的門隔一陣，就會被推開，進來一個親戚或是同學。他們的勸解絲毫不起作用，反而像是催化劑，讓她的淚止不住地流。
那段時光，是一段發黴生鏽的歲月。她的心就如被陰雨浸淫的大地，長滿了黴斑、蒼苔。
“又見麵了！”
葉素側過頭去，裝作沒有聽見。此刻，她終於願意相信世上有孽緣這樣一回事，而且一旦搭上，便糾纏不清。
顧玄毫不在意，又挑釁地說：“而且還差一點破壞了你的好事！”
葉素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但我不想日後我的同學，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顧玄嘴角一動，不懷好意地說道。
葉素微微向前傾，一字一頓地說：“我什麼都沒做，你別妄想威脅我！”
“是嗎？”
“那我得跟杜醫生好好聊聊，也許對他的女朋友我比他了解的更多。”
“你……”葉素恨不得咬他一口。
“怎麼樣？”
葉素嘟著嘴，不作答。
“不過如果你能乖乖地陪我跳完這支舞，我可以考慮暫時不揭穿你！”顧玄突然右手一用力，葉素的整個身子幾近貼在他的身上。她本能地往後退，但腰間被箍得緊緊的，動彈不得。她抬頭瞪著他，他卻一臉壞笑得意地望著她。
“你就不怕你女朋友生氣！”
“女朋友？哪一個？”
葉素不由自主地朝高挑女子望了望。
他鼻子裏鄙夷地哼了一聲，“她隻是一隻嗅覺靈敏的獵物，聞得到我身上人民幣的氣味，伺機而動，僅此而已。”
“那洪氏企業的千金呢？”
顧玄忽然俯下頭來，她忙不迭地避開。他眼神一變，冷冷地說道：“家花怎麼會有野花香呢？況且交換舞伴不就是讓人來一次有所顧忌的**？”
“你找錯人了！”葉素想鬆開手，但手也被他緊緊地拽著。
他嘲諷地說：“想不到你的身上也會有堅貞的因子。”
“你愛怎麼說隨你！”葉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哼，”顧玄鼻子裏鄙夷地哼了一聲，“看來果真動了真情，為了在心愛的人麵前維持一個玉女的形象，無論別人怎麼羞辱都默默忍受！這愛情太偉大了！”
“你到底想怎樣？”
顧玄聳聳肩，“沒想好，到時想好了再告訴你！”
“顧總，因為你公司的捐款，我一直很敬重你！但你不要因為這個就認為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也是一個有自尊的人！”葉素咬牙切齒地說。
“自尊？”顧玄湊到她耳邊，低低地說，“為了錢連自己的靈魂都可以出賣的人也談自尊，這未免太可笑！”
“我不是為了錢，是為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葉素踮起腳尖也貼到他的耳邊，強忍住內心的憤怒，不疾不徐地說：“你不是上帝，你沒有資格評判我！”
“若我是上帝，一定會讓你下地獄！”顧玄突然發力，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