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觸不及防之下挨了一拳,倒飛出去。
巨人正想追上去,但心中似乎有所顧及,它前背繼續轉換,俯身一看!小人居然跑了。
似乎是錯覺,巨人的大眼居然流露出一絲擔憂!它抬頭四處張望,忽聞茅草屋中一聲獸吼,巨人揮手一拍,將屋頂掀飛出去。
隻見小人一幹人等被幾頭妖獸堵在房子中。巨人見此隻手一撈,將那些妖獸抓住,然後吃進嘴裏。
“快把桃果交與我,這四方都是對桃果虎視眈眈的妖獸,你守不住它!”
小人死死護住檀木盒,道:“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也虎視眈眈?”
巨人傲慢,向來不屑於解釋,可這次不一樣,於是它道:“我殺了你奪過來不是更簡單!何必跟你多費口舌?”
小人盯著懷裏的檀木盒子,心中不定,暗道:“長命大哥,我該怎麼辦?”
猶豫之際,滿天妖獸引吭嗷叫,四麵楚歌起。小人抬頭,望見一雙雙欲望的眼睛,臉色不禁發白。
“快將桃果交與我。”巨人愈發急躁。
……
且說黑無常被巨人打飛到一邊,卻不敢發怒言語,,他現在需要與巨人聯手重新封印這些妖獸,不知道巨人的無理是天生傲慢,還是知道黑無常有求於他而有恃無恐。
四周妖獸圍堵過來,閻王都生出幾分忌憚。提到斬妖除魔,在地府中說鍾馗第二,無人敢說地一,但鍾馗現在不在。如今隻有返回地府搬救兵,
閻王思慮片刻,叫卞城王抱著白無常飛到黑色應龍的頭頂。兩人肩並肩而立,問道:“謝必安的傷勢如何了?”
卞城王道:“不容樂觀。”
白無常像一灘爛泥一樣被卞城王抱著,其胸腔處塌陷下去,將掀開衣物一看,肋骨全斷,骨肉分離,鮮血潺潺。幸好卞城王在白無常受傷之後,立馬給他灌進一顆丹藥,又運功幫忙消化,否則白無常的小命早沒了。
隻一眼,閻王就側目避開,不忍直視,他道:“卞城王你帶謝必安返回地府,然後再叫些人來支援。”
卞城王道一句:“是。”便回去搬救兵了。
……
又說到驍騎將軍王華,他從大軍脫離已有四五天,這些天他已帶領一百部下抵達盡安守衛與斥候彙合,這一天風起浪大,他們剛好目睹那道閃電擊破大魚的眼睛,看見無數妖獸逃出的場麵。
而王華到達一個時辰後,那爛陀僧加藍的幾位大法師也隨之到達,兩方人馬彙合,王華並不輕鬆。
那爛陀僧加藍的大法師一共有五位,分別是雀離浮圖、苦說大師、因明、分惡與分善五人。他們聽說城內有混沌獸,所以不敢進城,百十人馬安紮在城外。
五萬大軍的主帥蕭汪之,領大軍滯留在距離盡安守衛兩百多公裏外的地方遲遲沒有到達,不知是別有用意,還是確實趕不到。
就王華而言,不知情的人怎看他都像個粉麵書生,不像什麽驍騎將軍。但王華卻是個虎膽袖中藏,臨危不懼的高人。
他領一百輕騎兵,齊觀百萬妖獸傾巢而出卻不害怕。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生而當為人雄,雖九死其猶未悔。
所以他不僅絲毫無懼,且正準備用飛鴿傳遞軍情。可不知何故,那籠子中的行軍鴿變得萎靡不振,也許嚇被滿天妖獸破了膽子。
不過行軍打仗,軍情是必須要傳的,王華派出一騎最快的馬,往赴蕭汪之。
輕騎消失在官道盡頭,五位法師用梵語叫住王華,其它什麼話王華是聽不懂,但王華聽得懂自己的名字。
法師用拗口的梵語與王華交流,什麼內容他也聽不懂,盡管一身膽魄,可麵對五位法師,他不禁也深感頭痛。不知道去找陸修靜道長的兄弟有沒有消息。
五位法師也發現與王華交流不來,果斷放棄與他交流。他們圍成一個圈,其中分惡法師生得一副凶相,光外貌來說他不像修行之人,倒是像山頭大王。他與其沙啞不再搭理王華,轉向傍邊的雀離浮圖道:“師兄,此地怨氣彌漫,非善能渡,我們不如以暴製暴。”
那雀離浮圖體貌寬胖,渾圓的臉上白眉長須,看模樣是幾人中最老的,他邊走邊思考分惡的話,道:“苦說,你怎麼看?”
苦說大師一臉慈悲相,修為也是幾人中最高;周身的衣物破破爛爛。話說其他和尚都是剃度出家,而他卻有一頭雞爬一樣亂槽槽的頭發。見他雙手合十,麵無表情道:“天雨大不潤無根之草,佛不渡無緣之人,無論大善還是大惡,緣到了自然能度,以暴製暴自然不能。”
分惡還想說什麼,卻見天上湧來無數妖獸,分惡隨即合手念叨:“阿彌陀佛。”
分惡語落,背後現一道佛光,三千小世界湧出無量業力擊潰無數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