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心殤(1)(2 / 3)

我朋友從臥室出來,問我怎麼還沒有休息。我說睡不著。接著,他男友穿著睡衣從裏麵出來了,看見我有點尷尬。他說,你還在啊?我笑笑,他不知道我要在這裏借住。

她男友回臥室不久就衣冠整齊地出來了,我先走了,你好好陪陪你朋友。然後他就離開了。我有點抱歉,不好意思。

你又怎麼了?她說。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哭也哭夠了,鬧也鬧夠了,瘋也把自己瘋給了一個已婚男人。是的,他現在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當然不會是我。我怎麼了?誰知道我怎麼了。

我沒有怎麼啊,我說,我很好。

你前男友回來找你,你為什麼不要,他說他還愛你,他為你甚至想要自殺。那個男人有什麼好?老婆肚子都大了,你對他還有什麼念頭?她生氣了,顯然不僅僅是因為我,還有可能是因為我的存在讓她男友掃興而歸。

他有什麼不好?他很不好,他當年把我拋棄了就該知道我們再也沒可能了。我當初對他那麼好……這個男人怎麼了,至少他真心關心我,我知道他愛我,這就夠了,他隻是離不開他老婆……我的聲音有點顫抖,朋友遞了張麵紙給我。什麼?我哭了嗎?是的,紙上有水漬。

可是你們不會有結果。我知道……

今年我24歲。他32歲。

這兩年,我們發短信聊天。他陪我唱歌看電影。我們專心地扮演著地下情侶的角色。從認識他開始,我想學會堅強地微笑,直到城市的背景換了一次又一次,我終於學會了,並且笑到現在。也許,我不是真的愛他,我隻是想要找個愛人來陪,緩解我的寂寞。

墾荒啊,在這個曾經陌生的城市裏墾了那麼多年的荒,愛情的土地上還是一片荒蕪。隻怪自己不小心埋下了一顆發不了芽的種子。

念念不忘,故作堅強

一。旁白,故作堅強

城市之中的你,無論生離抑或是死別,仍對某個人,故作堅強,念念不忘。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在黑暗中摸索著,點燃一支白色蠟燭,那團暖暖的黃色火焰搖曳開來。你端著它,試圖照亮每一處角落。可是沒用,火光走過的地方仍舊恢複成黑暗。

是習慣了不開燈吧。

二。稗子飛揚,歲月流年

你們說,為什麼總是寫那麼憂傷的東西,卡夏?

你們說,為什麼每一個故事裏總有人要離開,卡夏?

你們說,悲劇果真是拿喜劇糟蹋了給人看麼,卡夏?

嗬嗬,那麼,親愛,你們知道什麼叫稗子麼?知道麼?

走過農家的小莊園,可以看見那一大波一大波的青綠色水稻。但是,細看的時候,你會發現夾雜在其中的稗子。它們的葉子像稻,是稻田害草。

我,卻真的是很喜歡這些稗子呢,那麼執著地熱愛著。

2004年,我開始寫字。

寫字,真的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我可以把那些所謂的執著一並地寫進文字裏。一直到現在,閉上眼,我仍可以清楚地記起每一個故事裏的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命運。那些故事,有關愛,和歇斯底裏。

我發現,原來,寫字給我帶來的快感就像是那些破壞農田的稗草一樣,那樣瘋狂地汲取,那樣的肆無忌憚,最終被人們冠以[害草]的名字,然後被無情地拔除。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原本那些幸福的文字到頭來轉化為了悲劇收場。

我知道有一天我終將如稗子一樣離開,雖然至今,我還未曾出現。

那些你陪我走過的歲月,真是好漫長。

從開始到現在,如果都是我的選擇。

那麼,從原點到終點,便都是命運的選擇。

三。卡夏,我們的故事,算不算是喜劇

2003年初冬,黃昏,沒有風。

我叫池也,距離成人還差一點,距離男人還差幾年。

但我還是進去了,那個燈光明媚的酒吧。習慣性地拿出一支白沙,點燃。那些煙圈輕飄飄的就從嘴裏升騰起來,我開始懶懶地笑。

當那一杯雞尾酒見底的時候,你出現了。沒有任何目光的流轉碰撞,你坐在了我的身邊。

後來酒吧裏鬧事,酒瓶,酒杯子摔碎的聲音簡直一塌糊塗。

然後一群人擁簇著,開始了毆打。隻是你仍舊安靜的坐著,喝著你的冰可樂,注視著那團混亂,沒有一絲慌張。而我,理所當然,也在那兒坐著。隻是很好奇,這樣的姑娘,幾歲了?

還沒有思考完,你便走了。

隻是那一天開始,你頻繁地出現在了我的生活裏。

不過,最終,你還是離開了。

隻記得你在開始寫字之後,常有片刻的歡欣,會摟著我的脖子,快樂地說,小池,那是我要的喜劇。

隻記得在冬日裏壓馬路的時候,你仍固執地捧著冰可樂罐,一下一下地快速喝完,然後要我把它們像投籃一樣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