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巨胎級喪屍獸(2 / 2)

人的體力總有耗盡的時候,但是喪屍卻是不知疲倦的,這種僵持的局麵是支撐不了多久的。穿梭在山木間,阿魯努力保持身體平衡,時不時地回射幾箭,喪屍獸碩大的豬腦袋上已經插滿了箭羽諷刺地顫動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生的危機在分秒之間忽而逼近,阿魯一不小心猜到一塊濕土上,這大概是山間雨水造得孽,在挫起一片腥泥的同時腳跟一滑,一個踉蹌向前摔了出去,盡管他竭力地調整身體,還是慣性地滾了幾個跟頭才抵消了衝勁,總算沒有因為失去平衡而摔傷自己的身體,但是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複存在了。

眼看著屍豬的獠牙就要戳穿少年看似瘦弱的身體,阿魯一腳蹬在前方的一棵山木上,借著疾馳而上的力道在空中完成一個華麗的空翻,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屍豬強力地一次重擊。

於此同時,在墜地前隨手射出的一隻箭支剛好插進了屍豬的眼眶中,汩汩粘稠而惡心的液體從箭頭的血槽裏噴湧而出,喪屍獸的整個左眼球變成了一片混亂的泥澤。

這種程度的創傷對於一隻屍獸來說,根本沒有傷其固本,即便是兩隻眼睛全瞎了,它也可以準確地憑借氣味聲音或者熱能感應捕捉活體的位置,對於屍獸而言,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山林中不停逃竄的阿魯心智與體力都在麵臨極大的考驗,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向他伸出援助之手。追逐之間,他們已經跑出了數裏之遠。

意外又發生了,阿魯所走路線的盡頭竟然是一處絕路,岩邊的樹木都是斜生而淩亂的,這裏竟然是一處山體的斷層,生死攸關前根本來不及思考。喪屍獸嚎叫著衝刺著,在它殺欲裏,阿魯早已是甕中之鱉。

就在墜崖前一刻,阿魯嘴角微不可察地露出一絲笑意,他忽然往後輕微地轉體,向著遠處山木射出了一箭,破空的響聲後,箭矢一個漂亮的弧線沒入了樹幹,而箭的尾部不知在何時用合金鋼絲牢牢地綁住了,這才是他最後的殺手鐧。

人如果在極高速度奔走的同時突然停下來,需要很強的控製力,這很困難,但是不代表阿魯做不到,但是這些都是無關要緊的,關鍵是喪屍是肯定做不到的,那種幾乎為負數的智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一個念頭從阿魯的腦海中閃過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顆稻草,可是少年卻強硬地將之握在手中,其實這個靈感源於屍豬上次的攻擊,喪屍果然都是有衝勁的家夥,人類在這方麵確實要自卑得多。

邁動著四隻粗壯的蹄子,喪屍獸像是一輛刹車失靈的吉普,張牙舞爪地衝下了山崖,那隻滿是箭羽的腦袋在最後還砸斷了崖壁上一棵山木,陰沉的嚎叫伴隨著劈裏啪啦與山石的碰撞聲漸行漸遠。

慣性在合金鋼絲的牽扯下很快抵消了,阿魯貼著地麵滑行了一段距離最終穩穩地停下,蹭飛的石子在他漂亮的臉蛋上劃出一道血痕,細小的血珠飛散在疾走的空氣裏。

“榮光真神庇佑,勇者之血銘刻於永恒時光。正是萬幸...”劫後餘生的阿魯虔誠地鳴頌了獵殺者公會的誓約,活著的感覺真好。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地使氧氣湧入快要爆炸的肺部裏,體力在快速地恢複著。

吱~ 阿魯的領口冒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這隻出賣主人的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他的衣服裏,一臉無辜地眨巴著星星眼。

阿魯無情地捏起呆毛的頸部,甩起手臂在空中狠狠轉了好多圈,像是迎風滾動的風車,然後這個叛徒被折磨得七葷八素。

-------------------------------------------------

禍兮福之所倚,這句相傳在電時代的哲學句子說得很對,接下來的行程變得格外的順利,4個標準時裏一路跋涉,其間阿魯順手解決掉幾隻落單的步行者,直到一座城鎮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