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遠比知曉的嚴重,紫曜深眸光飛揚,帶著灼灼精光不禁低聲用力地吐出一句:“他們想要吞並整個世界。”
虎父無犬子,紫俊橈欣賞地看著自己兒子,暗暗讚著不虧是他的孩子。
“這種無窮無盡的野心是最愚蠢的做法,一家獨大會打破這世界維持的平衡。物極必反,假使他們成功吞並了亞洲勢力膨脹到一定的程度,那些被欺壓在下麵的廣大群眾會群起而攻之。真正的聰明人會給自己培養實力相當的對手,時刻給自己危機感提醒自己。”
換句話說,紫俊橈是想跟兒子強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最重要的是,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朋友,以及臣服的勢力,利益衝突下,背叛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隻需一個眼神,紫曜深便了然,問道:“父親的意思是指……”
紫俊橈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暗示隔牆有耳。利用入密傳音,兩父子把心裏盤算的想法交換。
睡房內,哥哥攬著妹妹,做媽媽的則慈愛地把兩個孩子都抱在懷裏睡覺。
紫曜深一時間看得癡了,放輕手腳地走近睡房。換了睡袍上床去把兩小一大統統收納到自己的羽翼下麵,換來妻子回頭凝視他。
“沒睡著?”他問。
替孩子們掖好被子,葉連柔轉過身去極小聲地跟他說:“小小柔瘦了一些,媽說她是喝不慣配方奶的緣故。”
撥了撥她額前劉海,紫曜深親吻在光潔的額頭上麵。
“心疼嗎?”收緊手臂,結實的懷抱裏麵給予妻子足夠的安全感,“比起你來,咱們的女兒其實算是很幸福的。”
起碼不是剛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親生父母身邊,養父母都自私自利隻顧自己,一個龜息避世,一個視她為草芥百般利用。
而小小柔她,不過是父母抽空去把蜜月補了回來,半個多月沒見到母親而已。
紫曜深想說,如果不是她的孩子,他連一眼都不想看到。隻因為是她懷胎十月,從她身上掉下來的,所以才份外珍惜份外疼愛。
他愛孩子們,但更愛她。
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紫曜深含情脈脈注視著葉連柔,有些感歎:“若不是你,我不知道原來我臥室裏麵的Kingsize大小的床是這般的小。”
三米寬的歐洲宮廷床,若是隻有兩個人在上麵可以翻來覆去幾個來回也不會掉到地上,可現在上麵躺著四個人,平均下來一個人都沒有一米寬,實在顯得小了。
葉連柔沒反應過來,隻問他是不是覺得她最近吃太多了。
生小小柔之前為了恢複體質,每天都狂吃各種營養品,生怕孩子生下來會是營養不良的,產後也沒有特別去鍛煉。
葉連柔伸手捏捏自己的手臂跟腰部,感覺好像是有點肉呢。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紫曜深說:“你再多吃一點也不肥,女人要是太瘦,摸起來的手感可不好。”
手感……想到女性某個誘人的部位了。
耳根有些發燙,一個害羞直把手埋在他的胸膛裏麵。身邊這個男人高高在上,俊逸無雙,真希望月老能夠給她一根繩子,好讓她把紫曜深緊緊地跟自己綁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被易文飛炸掉的天門在紫門的大力支持下麵重新恢複了起來。
坐在桃花翩飛的花園裏麵,兩個曾經是情敵的男人平心靜氣地坐在同一張桌子旁邊喝茶賞花,就像世家好友一般,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天佑麟抬頭瞧見枝頭那朵開得正豔的桃花,想起一句古話。
魚和熊掌不可得兼也。
所以他選擇了江山,放棄了美人,放棄了那個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會找到能夠如此讓他動心的女人。
紫曜深感覺到他在發怔,順著對方目光看過去後,不禁有些惱。
想什麼人不好,偏偏要想他的老婆。
“本來今天應該把南宮勳也找過來的,不過南宮家的人回應說還沒從意大利把那個路癡給找出來,所以今天就隻有我們兩個。”
紫曜深的眼神邪魅而冰冷,像蛇一樣盯著天佑麟說:“我勸你還是把葉連柔這個人連名帶姓地從你腦海裏麵抹去得一幹二淨比較好,哪怕你跟我有合作關係也好,要再總是想我的女人,別怪我不客氣。”
放下茶杯,天佑麟笑得玩味:“怎麼?人都讓給你了,還不許我想想!”
再看天佑麟,紫曜深的目光裏麵多了一份殺意:“當初的約定,我想你不會是改變了主意吧。如果你的想法改變,現在就把你殺了。”
他的柔兒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褻瀆,哪怕隻是思想上的也不允許。這是他紫曜深曜王的尊嚴,也是他對自己妻子的深愛和占有欲。
天佑麟深深地看著紫曜深,嘴邊含著苦楚回答:“我仍舊是當時的選擇。隻不過讓我把她忘記這個我實在做不到。紫曜深,你應該徹底能明白這樣的感覺,不過你放心,我天佑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最重要的是,她愛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