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宏民,六年前,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我送進管教所,事故者並沒有生亡,可他卻證明了是被我撞死的,編了那樣的偽證。”韓孝的眼睛望著遠處,好像在絕望的回憶中發現了生活的希望。
“那麼,今天是見到了那個事故者嗎?”易正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是韓政宇的弟弟,真的可笑到像電視劇一樣不是嗎?沒完沒了的報複,真相大白之後,到頭來傷的最深的還不是自己。”她譏諷的說道。
“要我幫你嗎?怎麼,不相信我嗎?忘了我還有一個身份不是記者嗎?”
她不是不希望易正幫自己,而是怕他也陷入這無休止的泥濘中。就在今天,韓孝真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易正了。
第二天,易正以記者的身份去了警察局。按照韓孝的說法,他將要采訪當年受理此案的林警官,也就是當年受方宏民指使誣陷韓孝的人。林警官一聽說新聞日報要采訪自己自然也高興的接受了,希望能借此機會名聲大噪。
“林警官你好,我是新聞日報的記者朱光旭。”為了能更好的深入案件調查,易正用了同事的名字。
“原來是朱記者,可是今天為什麼新聞日報的記者要來采訪我們這小小的警察局呢?”林警官一臉的諂媚。
“這周的新聞主題是深入的調查平常百姓家的英雄,林警官的名聲和品行在這一帶也是出了名的,我不采訪您采訪誰呢?”易正也配合他恭維道。
“你實在是過獎了,那本就是我們該盡的義務啊。”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林警官馬上端坐好,慌手慌腳的整理好自己的發型和衣服。看著這一切的易正露出譏諷的笑。
“林警官做警察有幾年了?”
“差不多有十年左右了。”
“啊,有十年了。看來您的家人一定是非常的支持您,以您為傲吧?”易正在問這個問題時發現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看來在家裏和家人發生矛盾是常有的事。
“那當然了。”停頓之後,林警官才極其不自然的吐出幾個字。
“相信林警官十年的在職經驗,一定見過許許多多的案例。在這些案例中有沒有最難忘的呢?”易正一步一步把他引入早已挖好的陷進之中,隻等他最後的掙紮。
“嗯,這個嘛,判斷過的案例是有很多,可要說道難忘的倒是有那麼幾件。”林警官的眼神望向遠方,陷入往事的回憶之中。
“您也知道現在的聽眾都希望聽到些特別的事,就說說你至今以來一直記憶猶新的事情好了。”
“特別的事?”
易正知道他已經想起了當年韓孝身上發生的事故,現在隻等他鑽進陷進裏了。
“我聽說六年前,您處理過一個大案子。對方好像是方家的人,叫韓孝對嗎?”易正故意連名帶姓的刺激他。
“你,你也知道那件事故嗎?”林警官的話開始結巴。
“當然,我也是聽很多前輩說過。聽說被告人是個脾氣很倔,又很無理的丫頭,林警官你是怎麼做到把那種人送進監獄的呢?在我看來你簡直是有特異功能嘛,能輕而易舉的把大名鼎鼎的方家人撼動。”
易正觀察著他越來越變黑的臉,知道那起事故一定另有不可告人的冤情。
“那個丫頭不是什麼方家人,所以是很平凡的案子。我沒必要記得那麼詳細。”
“在你眼裏可能不是什麼大案子,但在別的人眼裏當年的那場案子可是很轟動的。”易正依然不肯放過機會。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那件案子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了主的,把追求自己的人撞死,你覺得著像話嗎?可那犯人就算進了監獄也絲毫沒有悔改的心呐,我也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這種人就該在那種地方待著,這社會才能正常的運轉下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