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她是犯人嗎?”易正緊握著拳隱忍著不安的情緒問。
“那是當然了,你這是在質疑警察說的話嗎?”林警官清了清嗓子‘威嚴’的說道。
“那我們今天的采訪就到此為止了,就不打擾為國為民,公務繁忙的你了。”
易正知道已經無法從林警察那得到更多關於當年事故的消息,隻好打消這個念頭。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林警官一定是在說謊,為了掩蓋某個秘密,甚至不惜自己身為警察的身份撒著彌天大慌。
“等一下,你是新聞日報道的記者嗎?”易正剛出門,就有人從後麵追上來問。
“您是?”
“我是這警察局的安警員,你是因為有什麼事才來采訪林警官嗎?”
“哦,是這周新聞日報的主題‘深入身邊的故事’。”易正想或許警察局的其他人可能知道當年發生的那起事故。“或許您知道有什麼特殊的事嗎?”
“特殊的事情嗎?”安警察陷入深思,好像在追溯很遠以前的事情。“特殊的事倒是卻有此事,隻是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
“你方便的話,可以請你喝杯酒嗎?”易正試探著讓他告訴自己那件特殊的事故。
“大概是六年前吧?在市郊區發生過一起交通事故,事故者是市高中的學生,好像是因為追求喜歡的女生,因為女生實在是太心煩了,所以開車撞死了人。不過事情卻有些奇怪,車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反倒是像事後被清理過一樣,可是事故現場並沒有清理,反而把有嫌疑的車開回了家。”安警官在易正的盛情款待之下最終說出了事情。
“是挺奇怪的。難道警察就憑車抓了人嗎?沒有其他什麼證據嗎?”易正疑惑的問。
“是林警官找到的證物,那個女生的發夾。”
“發夾?”
“聽說肇事者是全校學習最好的女生,不但學習好,人也很漂亮呢。”安警員惋惜的說。
“漂亮?安警官你怎麼知道的?”
“當年我還是個實習生,跟林警官一起去了那家。結果完全出乎意料,開始還反抗不是自己,可能最後也知道那樣沒用。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孩子,那個時候也沒有哭,那眼神真是太讓人震撼了,至今都忘不了。”
“最後呢?那孩子怎麼樣了?”
“這麼一說,當時覺得林警官也是沒有走正常的審核程序,直接就認定了誰是凶手,法院方麵也是很順利的就通過了呢。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早就對這現實絕望了吧?六年了,說出來果然好受多了。”說完,安警員有倒了一口酒在嘴裏。
“真是悲涼又有趣的一件事!”
韓孝在家裏查閱了近幾年方宏民的具體情況,才知道這幾年他一直熱衷於慈善事業,可在韓孝眼裏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他為了背後幹見不得人的勾當所建立的屏障。查完資料之後,韓孝趁著沒人去了政民所在的醫院。推開沉重的門,政民依然安靜的躺在同自己一樣蒼白的病床上,屋子裏不知是誰插上了剛采摘來的野菊花,和了無生氣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韓孝走過去,坐在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從包裏拿出一枚硬幣放在他的手心裏。
“還記得嗎?所以這一枚硬幣現在由你保管,直到好起來的那一天,要好好的保存。有時候我也會想,像這樣躺著一輩子,可能就不會這麼痛苦了。但是我錯了,與其避開一切,不如勇敢的去麵對。所以,拜托你也快點好起來,那樣我好像才能洗刷冤屈。你算什麼,竟然這樣決定我的人生。”
“你是誰?”韓孝轉身,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
韓孝走出病房,珍熙也跟著走出去。
“你就是把政民哥害成這樣的人嗎?為什麼?你還有
什麼顏麵出現在這裏?”韓孝從這個年輕女孩的眼裏看到了失去喜愛之人的傷悲。
“因為很討厭。”她麵無表情的說。
“什麼?討厭?你,做了壞事,吃飯還能安慰嗎?睡覺還能踏實嗎?我因為失去政民哥也一直都被噩夢困擾著,所以會把政民哥代你所受的苦,統統還給你。十倍百倍的全都還給你。”
熟悉的話再次襲上心頭,曾經自己也以為失去了一切,天不怕地不怕,說出狠毒的話,現在想來才覺得有多幼稚可笑。
“不要說那樣的話,最後痛苦的隻會是你自己。”說完索性離開。
隻要至始至終,哪怕隻有一個人相信自己,即使那樣,也還是幸福的吧?就像韓孝有易正,而政民始終有珍熙的守護。其實,幸福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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