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全公司上下一致認為,張師傅親戚“那坨屎”事件,被悄無聲息擦幹淨了,誰料想今天早上門口人山人海,卷土重來,把馬經理辦公室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姥爺,大姨大姐,估計不出五伏的“親友團”,基本上到齊了,前來“搖旗呐喊”,“升鼓助威”。
今天生意肯定黃了,幸虧這幾天沒人,就算有顧客,遇上這麼一大家“攪屎棍”,前腳進門,後腳出門,都得繞道走!
還在宿舍睡覺的姚金豪,接到馬經理急救電話,人多嘴雜,隱隱聽他說要到他辦公室一趟。
衣衫襤褸,狼狽不堪中馬經理看見擠入人群的姚金豪,便大聲說:“這是我們公司的大老板,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谘詢他。”
馬經理懇求目光看向他,奮力朝門外擠,突然人群中傳出一聲尖尖刺耳的女生,“他就是馬經理,不要讓他跑了。”緊接著,馬師傅、馬經理、小李、姚金豪、幾人猶如被關門痛打落水狗,眾人一湧而上,昏天黑地。
深夏,天氣炎熱,巴掌大的地方,每個人幾乎一瞬間就可以,汗流浹背。推搡中,撕扯中,糾結中,有人大叫:有人昏到了!有人昏到了!喊了半天眾人“埋頭苦幹”,你推我我推你,沒人理!另一個男人用撼天動地的聲音:死人了!死人了!
這時,才從裏麵騰出一條小小的道路,姚金豪目光順去,令他震驚!是馬經理,他軟軟的躺在地上,一塵不染高檔襯衣後背,落上長短不一的腳印。
姚金豪和馬師傅擠過人群,把馬經理從地上扶起,肥厚的臉頰蹭破一點皮,血從傷口滲出,馬經理嘴裏不停地發出疼痛的呻吟聲。
“親友團”一看這種情況,傻了!這算做的什麼事!
還沒有回過聲來,外麵警車發出警報聲,漸漸清晰,停靠路邊,不問青紅皂白把在場每一個人統統“請”到派出所“喝茶。”
事件鬧的比較大,引起當地媒體,有關人士注意。姚金豪到了派出所,做筆錄。他再三澄清這件事,與他毫無瓜葛,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警察一句:例行公務。而不像香港皇家警察辦案,都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民警喋喋不休的問:年齡,公司職業,以前幹什麼的,現在幹什麼。
“二十六,南京4S店職工,以前學生。”
民警豪不講理:“這事和你們沒有關係!開什麼國際玩笑,老實交代,人是怎麼死的?為何聚眾鬧事?”
姚金豪被逼問的頭都快炸了,真的不關他的事!給點活路成不!
另一間房馬經理被帶到派出所才清醒起來,摸摸手機,不知道哪去了!打電話給孔鑫救急都不行。
悲催眾人,到了下午姚金豪才被放了出來,馬經理更是垂頭喪氣,滿身沾滿晦氣,相伴而出時,他說:“姚師傅公司有可能要停幾天,上麵要下來重新評估。”
姚金豪本來難過的心情,泛起漣漪,這是要他回去的節奏嗎?他問:“停幾天?”
馬經理看看天空,搖頭歎息。隨後不出他的預料,姚金豪被宣告“免赦”結束被“放逐”的日子。
但在於南京4S店反饋姚金豪工作時,怎麼也想不通的是,蘇州這邊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意,給了不及格分數。
因為馬經理是一個迷信的人,他認為姚金豪,給他帶來惡運,災難。從他到的第一天開始,公司是一天比一天亂。先是員工關係不和,矛盾突出,再是麻煩不斷。賠禮,賠錢不說,還要賠信譽。
就這樣把怒火,憤慨,不順利,全都賴在姚金豪的頭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奔波將近二十天,姚金豪是又驚又喜,喜得是他可以回到日思夜想的那個家,驚的是世態炎涼,造化弄人,前來送行之人隻有半個,那就是張師傅。之所以說半個是他充當司機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