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當以貴妃娘娘馬首是瞻!”
說起來,這位也是自己的仇敵之一,隻是她的身份是靈雪的親人,那麼自己就不能讓她過於悲慘。
“如此甚好,隻是...”
貴妃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低眉順眼女裝打扮的男人。
“貴妃可是擔心臣的父親不會就範?”
“鎮國將軍蘇源,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想當初,若是蘇源肯點頭。也沒眼前之人什麼事。
“娘娘說的沒錯,但還請放心。臣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哦?竟這般周全?”
“為娘娘辦事自當周全!隻是到時候,將軍府一旦架空,還請娘娘幫臣拿捏住這三分之一的兵權,剩下的臣自有良策。”
“本宮自當助你!”
“一但臣握住這南詔大部分兵權,自當擁立娘娘為帝!”
“好!說的好!本宮就等你的好消息!”
“臣自當竭盡全力!”
蘇辰烈的辦事效果很快,將軍府字半個月後,就傳來蘇源在外出任務的時候不幸失蹤,舉國震驚,久尋不得。
然而,軍政大權不能懸空。
小皇帝倒是有幾個合適的心腹,卻都被貴妃委婉的否決了。迂回的告訴他合適的人選。
所以最後,鎮國將軍府的軍權落到了蘇辰烈的手上!誰也沒有想到,狀元魁首,身體虛弱的蘇辰烈會接管將軍府,擁有實質性的兵權!
這是多少武將夢寐以求的位置啊!怎麼能這般輕易的交給一個文弱書生?
小皇帝也有所質疑,但貴妃說了,文官武官,能者居之。南詔有哪一條規定文官不能掌管虎符的?
蘇辰烈更是有恃無恐,直接放言。若是哪位不服氣,就將軍府一聚。好好暢談一番。
結果,起先還有很多人想要和他一較高下。但,從他府裏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精神恍惚,麵如死灰。
原來,蘇辰烈在家中擺下五行陣法,進去的人甚至連他的麵都見不了。生生在裏麵被困著。
蘇辰烈也是做的絕,愣是不給吃食。還說,連這基本的陣法都破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和他爭軍權?
難道當將軍都要是武夫?他今天就告訴這些人,打仗靠的是腦子,不是蠻力!
這樣身心遭到暴擊的眾將,皆不敢再挑釁。蘇辰烈坐穩將軍之位!
剩下的兵權,他也要全部握在手中。
“你要怎麼做?”
敖舍饒有興趣的問道,這幾日柳非果決狠厲的表現顯然愉悅了他。
“我無意加害無辜之人的性命,剩下的兵權都有南宮家掌握,我查過,南宮將軍一向以我爹為榜樣是個耿直的好將軍。他年紀雖不大,但行事極受我爹的賞識,故而爹將大半軍權交付給他,他也不負所托,將邊關治理的很好。我奪兵權隻是一時之需,並不想霸占。”
“所以呢?”
“所以,我隻需要他暫時休息一下。將兵權讓出數日。他日,定當完璧歸趙!”
“考慮的倒是周全。”
“還需龍君多多照拂”
“如今正是話本的重頭戲,本君也樂得陪你玩兒!”
“謝龍君!”
很快,邊關就傳來南宮大將軍臥床不起的消息。
軍權再一次不出意外,在貴妃和蘇辰烈的操作下,歸置到了鎮國將軍府!
現在,南詔兵權盡數歸到蘇辰烈手中!他又迅速趁熱打鐵,迅速在軍中立威,且派人宣揚貴妃禍國等言論。
他一向知道,流言猛如虎,以前是沒人敢,現在他就要做這敢為之人!
與此同時,南詔的風向標瞬間轉變。蘇辰烈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名正言順的殺進皇宮!
金鑾殿上,坐著小皇帝和貴妃,下麵是一眾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朝臣言官!
蘇辰烈一身銀白鎧甲,身姿修長高大,腰間寶劍和盔甲摩擦聲,猶如催命的喪鍾般讓人聽著心寒!
他的步伐很慢,周身卻籠著殺伐之氣,氣勢的轉變讓他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
“皇上!”
他沒有跪,直直的看著高坐之上的人。
“蘇將軍!見了朕,也這般無理嗎?”
小皇帝壓抑著怒氣,冷聲問。
蘇辰烈卻不在乎。
“帝王無道,能者居之。”
“放肆!你且說說朕如何無道了?”
“寵幸妖妃,殘害良民,這是有道君王會做的事嗎?”
“你!你胡說什麼!?”
此言一出,小皇帝和貴妃都是一驚隨機麵色蒼白!
“不知陛下還記不記得柳非此人?貴妃可還曾記得?”
這一下,兩人徹底慌了,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殿下站著的男人!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謀劃好的!可笑自己還沉浸在他和皇帝一樣,都會被自己所迷惑,聽從差遣!
“將幼鹿帶上來!”
蘇辰烈聲音雖冷,但隻有他知道,他有多期待這一刻!
幼鹿很快就被他的部下帶了上來,看了一眼戎裝的蘇辰烈,眸子裏的厭惡憎恨猶如一把利劍隻戳柳非得心口!
不要,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我隻想討回當年的債,然後永遠和你在一起!
走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後,便拔劍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坐上的小皇帝貫穿!
柳非在小皇帝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猶如修羅鬼魅!
拔出染血的寶劍,看著捂著心口還有一口氣的小皇帝。
“如今,你殺我的因,就由我還你的果完結吧!”
“你...你!”
“沒錯!我就是他!”
所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幼鹿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剛從震驚中回過神,就看到皇帝染血倒地。腦子立刻做出反應。上前護在貴妃身前
“柳郎莫要傷她!”
真的是她的柳郎,他回來接她了!他在她耳邊說,阿雪,五年了,可曾想我?
隻有她的柳郎才會這般和自己說話,也隻有他,即便自己換了容顏,還能一眼就認出自己!
柳非擦去臉上的血,看了眼一臉平靜的貴妃,對她來說,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吧?
就算自己不殺她,她也難逃厄運。
沒有作聲,一把拉起幼鹿將她抱在懷中,抬手吹哨,一匹白馬絕塵而來。
二人翻身上馬。絕塵而去。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郊外
兩人縱馬來到一處人煙稀少處。
幼鹿被小心翼翼的放下後,便被柳非緊緊摟在懷中。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
“柳郎...”
“阿雪,萬般艱辛我隻為了這一刻。”
“柳郎你該怨我的”
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神色淒然迷離。
“我隻怪隔了這麼久才找到你,國仇家很想來最是容易讓人離心。我又如何怪你呢?”
柳非抬手,為她擦去眼中淚珠,撫摸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雖然她和自己一樣改頭換麵,但靈魂還是他最最心愛的人。
那雙修長有力的手,由上而下輕柔得猶如春風。最後停在了她美麗的脖頸之上....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阿雪,你會怪我嗎?”
靈雪搖了搖頭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隻是堅定的回應。
身後,是蘇源率領的大軍緊隨而至,柳非進入皇宮之時,便將虎符交給敖舍,讓他轉交給明為失蹤,暗地裏卻是被囚禁的蘇源。
此時此刻,已經病愈的南宮將軍因為聽說了王都驚變,也從邊疆趕了回來,他怎麼也不相信,往日裏那個溫順善良一身正氣的大侄子,既然做出了弑君的傻事?!
眼前的一切卻又讓他不得不信!紅顏禍水,真真是紅顏禍水!
即便皇帝再不是,他也不能一劍削了以後,不管不顧的逃走!
總該有個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