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逝之情不可留,已逝之人不可戀。
我太想說,哥們何苦呢,而我又是何苦呢。你在做的事我又何嚐不在做,你在外轟轟烈烈,我的心裏萬馬奔騰。
暗戀比這還要累。
你還有一張臉容許你說愛,我連說愛的勇氣都沒有。
我比你可憐,我不能安慰。
安寶說他上午從拉薩開始走,翻越海拔4900多米的岡巴拉雪山,遠眺岡巴拉雷達站,沿老路又前往有天上聖湖之美譽的羊卓雍湖。之後返回了曲水大橋,經中尼公路之後沿雅魯藏布江河穀到達了後藏重鎮--日喀則。第二天又繼續前行,在將到協格爾時,就可遠遠看見珠穆朗瑪峰的雄姿,沿途還要翻一座海拔5220米的嘉措拉雪山。
他說西藏是個好地方,感覺靈魂都幹淨的很。
他說,就是有時候喘不過來氣,一個人孤單的要命。
他說,從格爾木到青海湖,運氣好點好可以看看柴達木盆地的海市蜃樓,看隔壁衝天旋風,沙丘叢林。
他說,西坡有條河向西流進青海湖,完全不應“一江春水向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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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哥們,一趟旅行能放下一個人,我感覺值。
怕就怕到時候,老娘等我回家盡孝,我在街上看到初戀情人領著孩子讓喊我叔叔。
他說,哥們,我到時間就回去了,從我記事就沒見過我爸的模樣,老媽一輩子就守著我。我不能讓她覺得這輩子真苦。
我說,安寶,《電光幻影》裏說了:
要行樂及時,上天給你什麼,就享受什麼。千萬不要去聽難堪的話,一定不去見難看的人。或者是做難做的事情,愛上不應愛的人。
安寶說,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我說,說你倒是聽。
安寶笑著說,也是,我不聽,我被林楠那坨豬油蒙住了心。
安寶就這樣每天和我說笑打諢。
常凱歌每天跟在他的“慈禧太後”後邊鞍前馬後的伺候著。
韋堯和他的茶花女在電腦上相處的很是融洽,那整天樂不滋滋的,屁股像被粘了膠水,出去一會兒就要回來看看他的茶花女給他發了什麼金玉良言。
吳崇君每天給他帶飯,帶的火氣非常大,他說你們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就拿哥們當苦力,我每天吃完再提一個,哪個姑娘還願意跟我,哀怨的模樣,韋堯全然不顧。
他大言不慚的說,看你吃過又提,姑娘們覺得你胃口好,說不定一群姑娘急的嗷嗷叫,想要嫁給你,你就準備好挑吧,要香蘭,玉蘭還是翠蘭。嗯,還是翠蘭,他和你熟,有感情基礎!
常凱歌笑的喘不過來氣,張著嘴,半天沒有聲音。
我們正在互相開涮,我電話響了,說我有一快遞,讓我去樓下取,我很詫異,說搞錯了吧,我沒買過什麼東西。
下樓剛拿上來,宿舍那群野狼就火急火燎的拆開了,包裝精美的盒子裏,是一張演唱會的門票。
我想了好久也沒有想明白,
我的幾個狐朋狗友發揮了他們無盡的想象力,說是我的桃花。
說著說著吳崇君不開心了,他說他照顧了那麼多的花骨朵,卻遺憾沒有采一朵。
我們對他享有特權,近水樓台而不摘月的精神進行了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