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成長的青春裏,總會遇見優秀得耀眼的人。我們不停追趕卻總是匍匐在他們的影子裏,那些自卑和敏感讓我們學會努力,當我們也漸漸優秀時,才發現是他們指引了我們的青春。
——橋邊紅藥《以一種卑微共享過你的青春》
假期裏麵,父母都太忙,把我送到縣城爺爺家裏麵,老人隻有兩個兒子,我小叔舉家遷到南疆,兩三年回來一次。爸爸說把他們接回去,跟我們一起,老人舍不得幾畝地,割不斷故土情結,也好在爺爺奶奶年紀不大,也還健康,這件事就擱淺了。
我回去,爺爺奶奶都不知道多開心,買來了一堆一堆小時候愛吃的零食,奶奶做了一大桌菜,我和爺爺喝了一點酒,晚上,我和爺爺躺在搖椅上看戰爭片子,奶奶在身邊講我小時候..
海海,別看你媽現在在公司幹的好好的,她可吃了不少苦頭呢。你姥姥姥爺家裏麵情況好,又隻有那一個閨女,你爸爸和你媽媽當年上大學的時候談的戀愛,你姥姥不同意,嫌你爸窮,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你媽偷拿了家裏戶口本,硬跟過來,跟你爸領了證,誰都想不通你媽當年看上你爸什麼,你媽說,鴻儒對我好,就夠了,我和他談戀愛的時候他沒有看過別的女人一眼,總是省著生活費,就為了周末帶我去好好的玩玩,找老公,不求大富大貴,對我好就夠了。
就這樣,你爸結婚後,正好找到一份穩定工作,就去市裏麵上班了。你媽,身子弱,生你之前,闌尾發炎,要做手術,你媽不要,硬是輸藥打針把你生下來。等你一歲的時候,你媽考了你爸工作那地方公務員,也走了。
把你留給了奶奶先照看,說等有了房子就把你接過去。
你爺爺那時候是個理發師,小時候逢年過節的家裏人滿為患,你眼細,總能在做的飯裏發現頭發絲兒,一發現,就不吃飯。
後來,爺爺擔心你的身體,就金盆洗手了。
你小時候,又調皮,你老看你爺爺剪頭發,手起刀落的,也想試試手。
一天,咱鄰居把她那寶貝孫女兒琪琪帶到咱家,讓你帶著玩玩,她和奶奶去上街買菜,你看著琪琪圓嘟嘟的腦袋上黑油油的頭發,那小心眼啊,樂的可以擠出蜜來,就小雞琢米般點著腦袋,拍著小胸脯說,姑奶奶你放心好了。
等我們走遠後,你肯定反鎖了大門,然後摞兩小板凳兒,從立櫃裏取出你爺爺那家當,拿著梳子對著琪琪的頭發胡亂的剪了幾刀,感覺癮過得差不多了,胡亂的打掃完作案現場。
你把琪琪的頭發剪的一坨有,一坨沒有的,還拿著奶奶做針線活兒用的針線,把地上的頭發撿起來放到那坑裏,將那坑“縫“了起來,我回來的時候傍晚了,我看見你們兩靜靜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就知道,你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