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熟悉到陌生(1 / 2)

早起的沈嬌嬌今天倒是沒有發脾氣,樂嗬地幫著老媽收拾早餐。

她拿著那張曹銘留下的名片,照著上麵的信息念道:“曹銘,銷售部長,媽,你說他們長得哪個更好看?”

王漁將煎好的雞蛋端到桌子上,一把拿過名片,小心的收進口袋,說道:“哪個都好看,但是和你沒關係,你才多大”

沈嬌嬌用筷子夾起一個雞蛋說道:“媽,我不小了,明年就二十一,你說我要是給你找個金龜婿,你還至於每天為這點錢擔心嗎?你不是把家裏的錢拿去炒股賠了嗎?”

王漁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發現她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然後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切,你昨天晚上和老爸吵架就差拿喇叭了,我能聽不到。”

王漁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嬌嬌啊,我再怎麼胡鬧也不希望你學得和我一樣,你還年輕,不像我,當初不知道怎麼就找了你爸,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可得好好的,以後能找個好男人就找個好男人,我也對你沒別的要求。”

“好男人?你說他們兩個算不算,都這麼年輕,長得有帥,而且看上去又多金。”沈嬌嬌撐著下巴說道。

王漁看著沈嬌嬌,突然一陣莫名的失落,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女兒變成了這樣?變得和自己一樣勢利,她低頭喝著粥,每一口都變成了自責。

第十九章熟悉到陌生

在清晨的寒氣中,趙顯披著那件軍綠色的大衣坐了起來,他從床頭拿過吉他,又把幾張幾張紙放在腿上,然後撥動琴弦,隨手幾下幾個音符。

已經多久沒有收到回信?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他陸陸續續已經寄出不下百份的歌曲原稿,全部自己作詞作曲,可是都石沉大海。拿筆的手有些顫抖,因為地下室過於寒冷,而琴聲也顯得有些飄忽,寫了一半,他將那張紙揉碎扔在了地上,地上早已密密麻麻全是紙團了,他將吉他塞進被窩,然後抱著呆呆的看著房間的角落,腦子一片空白,自己大概就是那角落裏一粒沙子,永無出頭之日吧。

都說做音樂的人是孤獨的騎士,單槍匹馬與這個世界為敵,而他,大概就是成千上萬的炮灰中的一員吧。

他喃喃自語地輕唱起來:

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

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汗水凝結成時光膠囊

獨自在這命運裏拓荒

單槍匹馬與世界對飲

曆經磨難亦不忘初心

做自己榮耀的騎士

勇敢追逐夢想的紅日

他還能唱歌,隻是歌聲已經開始變得頹然,他親了親懷裏的吉他,現在,這是他唯一的夥伴了。

餘承誌開車來到了城建局,將車停在了對麵的停車場裏,他和曹銘都沒有下車,曹銘點了一支煙,餘承誌將天窗微微露出一條縫,煙霧便一下子擠了出去。

“現在怎麼辦?”餘承誌望著正在沉思的曹銘問道。

曹銘緩緩將嘴裏煙霧吐了出去,說道:“這次我真不知道,我隻能想到城鄉建設執法監察局要出一個人,畢竟要有檢察部門監管,還有就是招投標辦公室得出一個人吧,不然他們瞎忙活什麼,最後一個名額應該給了建設材料裝備處。”

“這個範圍好大啊,找誰能弄到具體名單?”餘承誌問道。

“弄到也沒用,真正做主的人自己不會參加的,他會叫自己信任的人替自己去投票。”曹銘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隻剩這麼幾天了。”餘承誌說道。

曹銘揉了揉腦袋,一籌莫展。

餘承誌看著城建局的大門,來往的人進進出出,而自己卻不得而去,心裏有些發慌,這時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得到了保證,但是慕顏還是有點放心不下,離開標還有三天,市委那頭已經談妥,城建局這邊她還是決定親自再跑一趟。

順著餘承誌的眼光看去,曹銘一眼就認出了慕顏。

她已經不再身著那些粉色的衣服了,高跟鞋和黑色長風衣在她快速擺動的雙腿之間向後生風,一頭長發不知什麼時候剪去,換了幹練的短發,遠遠的看不清表情,曹銘想,無非是冷漠吧。

直到慕顏消失在大樓裏,餘承誌和曹銘才回過頭相互看著,餘承誌終究沒有熬過他,率先開口說道:“我們要不要等會兒一起吃個飯?”

“你早就想了是不是,我看你這幾天一有時間就拿出手機猶豫不決,怎麼,還是沒有打過去?”曹銘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主要是怕你難過才沒有打的,別好心當成驢肝肺啊”餘承誌說道。

“我早就過去了,畢竟人家都結婚了,就是不知道餘少爺過去沒有?”曹銘說道。

“我也早過去了,等她出來,我就叫她,不過我有沒有那麼大麵子就不知道了”餘承誌說道。

過去了嗎?此時兩人心裏生起了同樣的問題,兩人竟難得那麼默契的都沒有說話,各懷心思的望著那前方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