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左安。”我試探的叫了她一聲,要是她應了,我便可以繼續下去。當然,要是她沒應,我又接著叫唄。
她低著頭,默默吃飯,聽到我叫她,也沒抬頭,隻是淡淡的嗯了聲。毫無表情,也沒有與我長談的打算。
“你家是哪裏的?”問完後,我就想咬舌自盡。
結果還真被咬到了,痛得我直吸溜。
“你不用咬舌自盡,宅男都這麼沒品的搭訕。”她抬起頭,毫無表情的看了我眼,又低下頭去,接著吃飯。
最終談話失敗,我暗暗總結了自己失敗的原因,以盼著下次能夠成功。俗話說,失敗乃成功之母。
男人本質都是獵性動物,越是那種離你很遠,飄忽不定的東西,越是感興趣。好比左安,明明對我愛答不理,可以說是一直沒怎麼理,可我就是犯賤,老是想著逗她開心,想跟她聊天,談人生,談理想。
這種想,也僅限於想,一直沒能成功。後來我才知道,除了他,再也沒人走得進左安的心。
吃完飯,我本來打算約左安下樓去散散步,雖然走在這種雜亂髒的地方,實在沒有散步的情調。
但是,為了想親近她,我自然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左安,吃了飯,有什麼打算,要不下去散散步。”我試探的開口。
“不用了。”她毫無溫度的回了我。
我雖然有些失望,但還不至於傷心,不去就不去唄。她都不去,我一個人跑到菜市口去瞎逛,不知道的還以為恐怖分子出沒。
“文萊,把碗洗了。”左安臨走時吩咐了一聲。
“什麼,我洗碗?”我驚訝的看著她。
“嗯。”她淡漠地點了點頭。
“行,洗碗這種事,當然得由我來。”我笑著答應了,還很有紳士風度的朝她鞠了個躬。
我看到她嘴角隱忍的笑意,不過卻隻是刹那,瞬間又恢複到一副冰冷毫無生氣的模樣。
我有些晃了神,那微微的一點笑意,讓我有些沉淪。我在幻象著,如果她嘴角的笑意,徹底綻放,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美。
然而當我看到了她臉上肆意飛揚的笑容時,卻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後。多到,我已沒了驀然的衝動。
我一邊哼著歌,一邊刷著碗。其實在這之前,我並沒幹過什麼家務。在大學裏,不用煮飯,不用洗碗,吃的是食堂,用的是餐盤。
在家,有老媽,更何況我是男孩子,帶把的!又是獨生子,那自然金貴。自然可以不用學做飯,可以不用洗衣服刷碗。
這是中國自古以來的傳統,然而隨著時代的進步,這種傳統慢慢地被摒棄,女人翻身做主,壓在了男人身上。
於是,男人除了不能代替女人生孩子,關鍵是沒那個零件。其他原本老祖宗規定女人做的事,幾乎由男人代勞。
不說全部,但是大部份男人,家務事都得做。沒辦法,時代變了。沒車沒房沒存款,已經夠弱勢了,想娶個媳婦比登天還難。你再 不勤快點,哪會有女的看得上。
我洗好了碗,回屋玩了會遊戲,看了會電影。一看時間,都過十一點了,可左安仍是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