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問她的,問她昨晚為什麼一夜都沒回來,還有她眼角的淤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有什麼困難,也可以跟我說說,能夠幫她一起解決,我還是很樂意的。
然而當看到她冷硬的態度時,我便沒了問下去的勇氣。畢竟我們還不太熟,就這樣冒昧的問別人,好像有些不妥。
今晚我沒有通宵,寫了一會,淩晨兩點多的樣子,就睡了。早上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拉開窗戶,從外麵猛地射過來一股光線,陽光太過強烈,我趕緊捂住眼睛。隔了好一會兒,才適應。
我來到左安的門外,看到她虛掩著的門,想要叫她,又怕吵到她。因為我也不知道,她昨夜是幾點回來的,萬一像昨天那樣,是淩晨六點多才回來的,那就不用叫她,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好。
我洗漱一番,隨便弄了點吃的。便又回到了房間,想要投下簡曆,找份工作。這一胡搞,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三點多。
可是左安的房間還是沒有動靜,睡得這麼死?我走到她房門,伸手敲了敲,無人應答。
難道不在家,我遲疑著是不是要推門進去,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鑰匙的聲音。我一回身,便看到左安蒼白著一張臉,虛弱的扶著門框。
她今天臉上的淤青更加明顯了,手上還有沒撕掉的紗布,她去醫院打吊針了?是生病了,還是被人打了?
“左安。”我快步衝上去,一把扶住她。
這次她沒有拒絕,而是柔弱的靠著我,連喘氣都困難。
“你怎麼了?”我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因為她這樣子,讓我很心疼。
我低下頭時,才注意到,她裙子上有斑斑血跡,扶著她的手都止不住的抖。但我是男人啊,不能在女人麵前顯得脆弱。
我一把將她抱起,一腳踹開她的房門,將她小心的放到床上。
“文萊,給我倒杯熱水,謝謝。”這是她唯一一次,沒有冷冷的對我說話,因為她已經虛弱的沒辦法維護自己的冰室。
不是我這束陽光太耀眼,而是她已經沒有元氣維護她的冰山。
“好,好。我這就去,你別動,好好躺著。”我踉蹌著走出她的房間,去廚房給她倒了杯熱水。
“謝謝,今天沒法給你做飯了。”她歉意的看著我。
聽到她的話,胸口一暖,眼睛熱熱的,鼻子有些酸。真沒見過這麼傻的人,自己都這樣了,還想著給我做飯。我們很熟嗎?
“誰想要你做飯了,你都不知道,你做的多難吃。”我口是心非的說著。
她雙眼毫無焦點的望著頭頂,良久,才聽她低低的說道:“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他是誰?
我起初不明白,後來才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我端起杯子,吹了吹,扶著她坐起來。
“來,喝點熱水。”
她沒排斥我的觸碰,任我扶著她,喝完水後,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個晚上,她沒有出去,第二天,她出去了。
“回來了,你昨天怎麼了?”當她素顏回來的時候,我衝上去,開口便問了出來。
她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態度,冷眉冷眼的看著我,毫無表情的說:“沒事,做了個小手術。”
她說的很輕鬆,毫不在意,輕鬆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
我看了她半天,終於沒有再說任何話。因為,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與其知道別人太多的隱私,倒不如和平相處。
“你好好休息,我去買隻老母雞。”不等她說話,我已經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