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袈裟的少年樣僧人在落一顆黑子,這才順著中年道人的視線看向那一卷金榜,說道:“你那徒弟死了,這道官自然就要由他那小徒弟繼任,但是終究來說,那處道觀太過偏僻,這些年來要不是有四位初代聖人神像鎮壓,恐怕早就成了妖族與鬼怪的樂園啦,你也應該知道,你這份敕令對於那孩子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怎麼?難不成你打算收回?不去了?”
中年道人也落一子,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有過那樣的想法,可是現在上邊那位大佬已經發出了一記劍氣,你我二人以經跨過了十二樓,介是入了一品的大修,難道你剛才還沒有看到那一道劍氣之外,還有一道氣運隨之而去?整不好以後我那徒孫,就成了那人的弟子,我還得管它叫聲師叔祖,你說,這敕令我是交還是不交?”
少年般的僧人眼中閃過一道奇異之芒,隨即滿臉笑意,扭頭看向東方某處說道:“氣運,因果,還有天時地利人和,道友,你說此時那少年今後的命運,會不會真的如同你所說,變得逆天改命?”
道人一子落下,又撿子,說道:“元藏法師,你這棋力可又倒退了不少!”
少年僧人突然麵色大變,旋即一把抓住道人手腕說道:“不算不算,剛才貧僧故作高人所以有些分心,重來重來!”
老道青雲子怒罵蒼天,而殊不知,有一劍從北而來,當那隻碧綠流星從天而降,他這才又驚又喜,隻看天空之中,有碧綠劍芒劃破虛空直墜而來,可在離大地不足百丈之時化出一道身影,白衣飄飄背負雙手!看著老道青雲子,眼中殺機一閃。
青雲子見到此人頓時渾身一顫,立刻跪下說道:“道門弟子青雲子,拜見祖師爺!”
然而,天空之虛影隻是冷哼一聲,旋即吐了口唾沫,又瞪了一眼老道青雲子,這才再次化成劍芒從天而降。
老道見有口水從天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化瓢潑大雨從天而降,隻見他老臉一黑,滿是驚訝,整個身子有心移動,卻發現自己寸步難行。無奈之下隻好低頭,一張老臉越青又紫,直至滿身濕透,這才發現虛無之中那股無形之力消失於無,然而老道渾身顫抖,看著那道劍光,臉色蒼白中更是透露著殺機!然而這道劍光是在太過恐怖,即便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看著自己渾身濕漉漉的衣服,胸脯來回起伏,直到終於忍無可忍,咕咚咕咚喝了一酒壺酒,這才在打了一個酒嗝之後,晃晃悠悠一指那即將沒入鎖鬼大陣的青色飛劍再次破口大罵說道:“怎麼?劍仙了不起啊!”
劍尖插入大地,又直飛而起,然而當飛出不足十丈,隻是一劍便將女鬼誅殺的飛劍一頓,向著老道青雲子慢慢悠悠而來,青雲子見狀趕緊閉嘴,而那隻飛劍則是在老道身邊化成一道老者身影,然後在老道四周轉了數圈,極其挑釁的撇了撇嘴,這才再次變成一道劍芒劃破虛空消失不見。
陸川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然後才看向一旁一瘸一拐向自己而來的老道。老道士上上下下打量陸川幾番確認之後這才像是鬆了口氣說道:“那女鬼那!”
陸川指了指地麵上的那件紅衣,眼神有些茫然的說道:“師父,這天下的鬼怪是不是也會有好壞之分?就跟人一樣?”
老道士一怔,旋即點了點說道:“嗯!”
少年點了點頭,可是也就在此時少年手中木劍瞬間化成齏粉,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老者見狀暗道不好,旋即沒有任何猶豫將自己體內已經不多的靈氣灌輸進了陸川體內!直到過去片刻,縣令林光遠也快速趕到,當看到少年慘狀,這才看著青雲子問道:“老真人,這是怎麼回事?”
老道麵色蒼白,旋即緩緩抬頭看向縣令說道:“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壓不住他身上傷勢,還請大人莫怪之前小老兒衝撞,出手救我徒弟!”
縣令聞言急忙搖頭說道:“學生深知那時危機,與老真人迫切之心情,故而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如今,莫要說老真人開口,就算不語我也會出手相助。”
林光遠從腰間香囊拿出一粒紅色丹丸,看著老道青雲子說道:“前輩,此藥名為七日續命丹,可以掉住這小家夥一口真氣,七日不散!剛才一看,這小娃娃是被煞氣衝撞了體魄,傷了內府,我建議立刻動身,然後去縣中請薛神醫想辦法治療。”
老道看著眉頭緊皺的少年,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帶他回道觀!”
老道聲音沙啞,看向林光遠的眼中盡是感激,縣令也看著老道,欲要在勸,可是當想到眼前這老道醫術也是神乎其神,便歎了口氣吩咐了幾名這時才拎著十個木桶而來的衙役說道:“準備擔架,然後送老真人和這小道長回青平山。”
抬頭見天空黎明將至,一夜之中,這小鎮中,幾乎沒有幾家可以入睡,畢竟天空雷鳴劍鳴不斷,而這其中,自然也有會有大膽的人揭窗而看,相信過不了多久,那原本沒有什麼香火的青平山純陽觀將會迎來許多信徒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