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雲流水武打片一樣的情節,讓整個候賽區的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工作,齊刷刷地盯著白鴿。
白鴿卻皺著眉頭,把棒球帽帽簷壓得更低了。
就在這時,那挨千刀的汪衝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雲門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個混蛋。
看到這種情況,汪衝也顧不得跟小美拌嘴,和雲門一起上前去檢查WITCH的傷勢。WITCH胸前雪白的毛已經被血染得通紅,仔細一檢查發現,它的眉骨被硬塑料聚風口那一下打出了將近五厘米的豁口,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汪衝見狀一下就慌了,這次他們沒有獸醫老撬跟著,這種情況他們都沒有想到。白鴿冷靜地拿起毛巾捂住WITCH的傷口,這比賽肯定是沒辦法再打下去了,隻能盡快把它吹幹然後送去最近的動物醫院。
他們手忙腳亂地把WITCH吹幹,汪衝抱著它就跑了出去,完全不理會身後的小女友,小美有點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犯了錯,雲門見她一汪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忙安慰她道:“沒事沒事,就是一場比賽而已,等這事兒過去了,他會來找你的。”
小美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小聲的說:“真是抱歉,給你們添了那麼多麻煩,我先走了。”說完就滿臉內疚的離開了候賽區。
雲門覺得汪衝真的是個天殺的主兒,連這種小姑娘都騙。
白鴿拍了拍雲門的肩膀,他回頭一看,貴賓犬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貴賓犬不愧是最熱門的香餑餑,光一個單犬種比賽,就需要分批次進場。雲門眼睛都看花了,隻覺得每一隻都是一個模樣,哪有什麼好與不好的區別。
本以為這場比賽會持續很少時間,至少會出現像阿K比賽時那樣的精彩對決,可是到底不是瞎編亂造的小說情節,現實中哪有那麼多PK的橋段。
六月打得非常順利,白鴿還是時刻掛著淡淡的笑,看不出情緒的變化,整個人也沒有一絲緊張感,就像在自家的花園裏遛狗一樣悠哉。繩子沒有像別的指導手那樣拉得死死的,感覺是強製讓狗抬起頭來。他手裏的繩子仿佛輕得像風箏線一樣,六月並不是在繩子的力量帶領下往前行走或者小跑,它和白鴿在一起,有一種不問世事的氣場在周圍,也許就是這種自信平淡,把貴賓的高貴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讓六月獲得了裁判至始至終的青睞,順利的拿下了小組冠軍。
一旁的青年組冠軍,楠姐也輕輕鬆鬆收入囊中。拿著獎花想來顯擺的時候,卻被自己的旗袍邊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個大馬趴。
雲門捂著嘴偷笑被楠姐看見了,楠姐漲紅了臉,甩頭便離開了秀場。
這時候攝影師來給冠軍狗照相,突然雲門怎麼也找不到白鴿,隻好尷尬的牽著六月舉著獎花和外國老裁判來了張合影。心裏想,幸虧穿了西裝,要是穿得像個土麅子,豈不是丟了龐老板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