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古辭麵前的男人頭顱突然炸開,血點和腦漿濺了古辭一身!
那是被一枚黑色鐵珠,在強大的衝擊下,硬生生砸暴的!
古辭驟然轉頭,看到旁邊的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光頭赤敷大漢,他隻手把玩著手中黑洞洞的鐵珠子,時不時傳出清脆的碰撞聲。
更讓古辭驚訝的是……這人竟然是血狼!
不待古辭反應,血狼手中鐵珠子,摻雜著靈力,被其盡數彈出!
“等一下!”然而古辭的聲音已經遲了。
四散而出的鐵珠子,如同機槍射出的子彈……
貧民們頓時一片驚慌,就有人轉身逃跑。可是大多數並沒有來得及反應,或者是被慌亂的人群所踐踏。
圍捕古辭的另外七人,神色不變,伸手將一旁慌亂逃竄的貧民抓在手中,以此抵擋那在半空中,轟然爆裂的鐵珠子。
古辭歎了口氣,反手一撩,腰間短匕就被他準確無誤地抓在手裏,靈活的在掌心旋轉幾圈,快速在胸前格擋,暴射而來的鐵屑盡數被其彈開,刀鋒卻如同焊住了般紋絲不動。
但是此刻,空中突然又飛出一枚枚漆黑鐵珠子。
古辭心中大罵,無可奈何之下一躍而起,來到另外街道的矮樓之上,這才躲過密密麻麻的無差別攻擊。
唰唰唰……
最前排的貧民,首當其衝,身體被激射而來的碎片打成了篩子……那以貧民為盾牌的七人,同樣無法避免。爆裂開來的碎片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摧毀了周圍的窩棚,無數木塊雜物從古辭背上飛過,劃得他肌膚發痛。
這次的攻擊,古辭從強得出乎意料的靈力爆炸餘波中瞬間得出結論。這種程度的靈力,早已超脫肺腑境的範疇,而血狼的實力在之前明明不過血力巔峰……
如果古辭當時以為那隻是一次普通攻擊,而沒有全力閃避的話,定會被這一下無差別攻擊傷得不輕。
他暗罵血狼出手狠辣,這種攻擊方式,居然在這人群密集的……雖然他們隻是一群貧民,但他們同樣是人啊!
貧民們一下炸翻了十幾個人,其餘人終於被嚇到,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遠方的街區出現騷動,很快幾名全副武裝的城內巡邏士兵就衝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站在屋頂上的血狼,頓時一怔,態度馬上變得恭敬起來,問:“鐵狼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您沒事吧?”
鐵狼輕笑一聲,道:“沒什麼大事,這裏有些礙眼的家夥。我就順手幹掉了幾個,好讓他們長長記性。這裏沒有你們的事,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還有,回去稟告你們竹將軍,殿下吩咐的事不用他摻和了!”
為首的巡邏士兵,急忙點了點頭,抱拳恭了躬身,轉身對同伴說:“好了,咱們去其它地方巡邏!”
幾名巡邏士兵掉頭就走,地上還有十幾具無辜的貧民屍體,他們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就那樣淒慘的躺在那裏!
見到這一幕,古辭隻是沉默著。他在傭兵之城的時候,同樣見識過其它傭兵在自己麵前死去,可那些人並不是手無寸鐵之人。眼前這種情況,他經常聽傭兵團裏的人說起過,但親身經曆卻是第一次。這給他的震撼,不下於驚天霹靂!
這時鐵狼從房頂上跳下,落在古辭麵前,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亮出手掌中一個帶有夜字的玉牌,說:“跟我走!我們找個地方去喝一杯。”
片刻後,古辭和他就在一家酒館裏坐下。
古辭之所以跟著他過來,是因為他出示的玉牌和寒伯與他所說的玉牌一模一樣。而這隻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古辭想要弄清楚眼前這個血狼,到底是什麼來曆!
血狼一連喝了幾大碗大怡火,這才將目光投向對麵緊緊盯著他的古辭,頗為鄙夷道:“怎麼?人不敢殺!酒也不敢喝嗎?”
古辭似乎恍若未聞,依舊緊緊盯著他,目光之中似乎帶著審視的味道,這種目光讓得前者很是不爽……
這種目光,鐵狼沒少見過,那是他時常審視犯人時,常用的目光!
鐵狼猛的將手中的大碗摜在桌麵,瓷碗也是瞬間破碎,酒館內暢聊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來,不過在鐵狼那噬人的目光下,紛紛倒回。
“手上沾有那麼多無辜的性命,你……心中不會有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