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動物可以比喻她,那就是聊齋裏麵穿堂而過火紅色的狐狸。
說不清楚什麼原因,秦夢娜給白犀的第一眼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印象。
秦夢娜核實了白犀的身份後,在對麵坐下。她的身子楊柳經風的擺動了一下,像是要選擇一個角度才好落座。
秦夢娜這樣的擺動,讓白犀看出她的身材,還算是標致,前後看,左右看,尤其腰部以下,帶些誇張的曲線。那樣的手,細長的,白蠟一樣,右手繞到身後,從腰部下手,用的是手背,好像是緊貼著後腰,滑過臀、部,再滑到大腿時,她也就隨之坐下。
這樣的動作,真的很優美,白犀幾乎看呆。
那個手勢柔軟,卻不疲軟,白犀想到了太極。
可能是白犀的傻樣,秦夢娜淺淺一笑。
白犀似乎忘記回答秦夢娜的笑容,有點尷尬並低下了頭。心裏頭在想,這個女人漂亮,同朱韻一樣。隻是,這個女人的年齡要比朱韻大不少。
女人太漂亮,會成為男人的心病。
不知道為什麼,白犀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白犀把湯匙從杯子中拿出,擱到麵前潔白的盤子裏,發出“杠啷”一聲響,響聲清脆。白犀失手了,臉也就跟著有了火辣辣的感覺。
秦夢娜的臉上有一絲不容易看出的表情滑過。她可能是恥笑白犀還缺少對咖啡文化的修養。
白犀猜秦夢娜是這樣想的,因為接下來,秦夢娜做出的動作對白犀有示範作用。
秦夢娜將杯子中的湯匙取出,兩隻指頭捏著小柄,輕輕地抖動兩下,這種抖動,幾乎看不出是在抖動,是很柔軟的。接著,她將這柄湯匙輕輕地放回潔白的盤子裏,像是放易碎品一樣,做的動作卻是連貫如行雲流水。
“你怎麼不說話?” 秦夢娜的聲音,竟然會是海豚音。
我的媽呀。白犀在心裏叫娘。他可是第一回聽到人間竟然會有這種聲音。聽著很舒服,身上卻要起雞皮疙瘩。
這個女人的聲音,對男人太具殺傷力。
“啊。哦。對。”白犀在想自己的臉,此刻可能紅成火碳。他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燙。
秦夢娜說:“我的情況,已經和思寧說過了。她沒有告訴你嗎?”
白犀說:“是這樣的。我想知道得更詳細,更具體。”
“哦。”秦夢娜隨之這樣應了一聲。
白犀補充說:“我和思寧是朋友。隻是幫忙。”
秦夢娜說:“思寧說你這個人,本事很大的。”
秦夢娜的口才很好。她將一些認為需要告訴白犀的情況,用海豚音娓娓道出。
白犀的第一感覺,秦夢娜可以寫小說,更可以寫劇本。她說出的事,不用再加工,直接的記下來,就是文學性的可讀文字。
當時,白犀帶去的是錄音筆,拿出來放在台麵上,緊貼著插有鮮花的花瓶底座放下。
“女人不容易,身為一個漂亮女人處事更是不容易。”
秦夢娜開始了她的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