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調整了自己的坐姿。他借調整坐姿的過程,動了那支錄音筆。
“我的老公叫張君,是一家私營企業老板。老公五十多歲,大我不少。論說,就我這模樣,他應該滿足。不知道現下的男人們都是怎麼了,雄性荷爾蒙分泌特別旺盛。一個女人兩個女人不能滿足,還要三個四個,沒個終點。
“這次,事情也是實在逼急了我。欺人太甚,我才出此下下策,想找人跟蹤他。表妹思寧不同意找不認識的人,怕我吃虧。她要幫我做這事。
“有一段時間了,他對我越來越冷淡。一個月裏,我見不到他幾次麵。他總說忙,總說要出差。我跟蹤過他,每次都被他給甩了。
“我想要知道,他在外麵到底養了幾個女人。
“你要知道,他是給過我承諾的,保證過,不會再找其他的女人。”
秦娜說到這裏時的聲音有了些哽咽。她的手伸向台麵上的紙巾盒,是要從裏麵抽取紙巾的。
白犀看著她的動作,腦子裏把這個女人說的話,過濾了一遍,撿出重要的存儲在腦子裏。
秦娜的手到了紙巾盒邊上時又縮了回去。她扭身,從一邊她帶來的小坤包裏取出了紙巾。
白犀聞到了一股香水味,牌子應該是香奈兒。這種香水,白犀熟悉,應思寧就用這個牌子。以前,幾個人住一套房子裏時,他可是天天聞到這種香味。
“讓你見笑了。”秦娜用紙巾在眼角上輕輕地按了按。
白犀保持住紳士風度,表現出對一個弱女子的同情。“不會的。我能夠理解你現在所有的心情。”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秦娜問我。
“可以。”白犀做出一個手勢。“為了我們合作的愉快,也為了我們之間多些了解,你有什麼問題需要問,直說無妨。”
秦娜顯然在猶豫。她的眼睛看向窗戶外麵。
有服務生從他們的台麵旁邊走過。
白犀的身子靠向椅背,目光落在秦娜的臉上。白犀看到秦娜的側麵。秦娜的頸部很美。雖然是她的側麵,鎖骨更顯一種難隱的韻味。
這一點上,她與朱韻不一樣。
聽說,女人鎖骨明顯,喉頭下的窩宕越深,那個方麵的要求越強。如果這個說法成立,秦娜應該可以留住她的老公。白犀把曾經看到的和眼前的這個女人關聯起來。
想到這個問題上,白犀不禁要對這個說法產生質疑。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好色嗎?”
秦娜猛地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白犀的臉上居然騰上一陣燥熱。他的思維沒有調整過來,以為秦娜是在說他。
“啊。”白犀一時無法回答。
秦娜補上一句。“我不是說你。我是問你們男人。你是男人,你應該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問過老公,他總是回避這個問題。”
白犀說:“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說清楚這個問題。”
“我想知道。”
“這需要前提條件。事情的發生,有前因,才有後果。”
“算了吧。不用你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