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在情感上的經曆，總是這樣的不順。他想不通。問題出在哪。時不時的，他會為這個問題糾結。第一個戀愛對象曲柳，最後的結局居然是那個樣子。認識了藍麗，以為會有一個好結果、結果卻是這樣結局。
坐在火車上的耳靈，有些胡思亂想的想到了這些。心裏十分的不安寧。他想就此靜下心來做事、做事，實在是靜不下心。或許，去看望農讚，去那座大山裏，能夠讓自己的心情得到一個很好的調整。
有過第一次進山的經曆，這一次，沒有從前山上，而是從後山上。這樣，上山就少走了不少路。
耳靈的到來，讓農讚有些吃驚。
“耳靈。你不是說春天來的嗎？”
“啊。哦。想過來看看。這就過來了。再說，春天就要來了。”
“耳靈。想喝茶，你自己動手吧。”
這時，耳靈才發現，農讚氣力上有所不支，說話有些氣喘。
耳靈問：“你這是怎麼啦？病了？”
農讚告訴：“快到山路的盡頭。閻王爺要收我去了。”
“老師。話不好這樣說的。你隻是病了。”耳靈說這話時，是個安慰。
耳靈注意到農讚的臉色，很不好。臉上灰灰的陰暗。
“吃藥了嗎？”耳靈隻好這樣問了。
農讚告訴，搗了些草藥，吃了。吃了有半個多月了，不見好。這次，恐怕是好不過來了。
耳靈聽農讚這麼說，心裏頭免不了有些難過。
兩個人說著話，英子從外麵進來。
農讚問：“丫頭。你跑哪去了。說過，不要跑遠。我叫你，已經叫不動了。跑遠了，有危險的。”
英子搖晃了身子，說：“我沒事的。”
耳靈問：“老師。你生病，英子媽知道嗎？”
農讚，這個倔強的老人，眼睛裏有了淚水。
這個時候，耳靈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老人家。
英子用小手抹去農讚的眼淚。
農讚有了一個甜蜜的笑容，說：“我在愁呢。我要是哪一天一聲不響的走了。英子怎麼辦。這裏，就我一戶人家。”
耳靈給出建議：“還是把你生病的事，告訴英子娘吧。最起碼的，她可以把英子接下山去。”
農讚搖頭。
“為什麼？”耳靈不解的問了。
農讚有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說：“我們當初是有協議的。她隻負責給我生一個孩子，其他的，她就不管了。”
耳靈愕然。男女之間居然有這樣的協議。
“現在，你這邊的情況特殊。我想，她會重新考慮的。”
農讚突然神情凝重，不說話。
耳靈問：“老師。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英子娘駕駛直升飛機，在一個水庫上空出了事。”農讚說這話時，把到了身邊的英子拉進懷裏。
農讚的嘴巴張了幾張，像是有什麼話，到了嘴邊，想說，卻沒法說出來。
耳靈似乎猜到農讚想說什麼，就先把話說了。
“老師。實在不行的話。你和英子跟我下山。我送你去大醫院治療。”
農讚搖頭。
“有病，總是要治療的。”耳靈隻好這樣做農讚的工作。
農讚說：“我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這個病，是治不好的。就是想治，我也沒那麼多的錢。”
耳靈說：“錢的事，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