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清又說不清的心態使然,耳靈對商戰有了一種敵對的情緒。
耳靈不知道別人遇上情敵時是什麼樣的心態,反正他不能坦然。原本看了順眼的商戰,這會在耳靈心目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很不順眼。
陳東成叫耳靈過去喝酒,耳靈去了。明明知道他有可能叫商戰,還是去了。現在,商戰是耳靈不願意見到的人。自從知道藍麗喜歡的男人是商戰,耳靈的心裏就生出多多的別扭。
商戰已經在座。他熱情地跟耳靈打招呼。耳靈隻是“嗯”了一聲,聲音卻卡在嗓子眼裏,微弱了隻有自己聽見。
耳靈走過陳東成的身邊時說了一句:“還以為就我倆呢。”
陳東成看了耳靈一眼,問:“怎麼了?”
“哦。沒有什麼。”耳靈自顧坐下。
商戰給耳靈遞來一支香煙。
耳靈示意地用手擋了,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香煙點著。
可能是發現了耳靈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陳東成盯著耳靈看。
菜上了桌。陳東成率先舉杯。
在他的示範下,耳靈隻好極不情願地端起酒杯。他沒有喝下杯子中的酒,放下。
陳東成問:“耳靈,你怎麼不喝?”
耳靈用手指向商戰戳了戳,說:“你看他的杯子裏,沒有喝幹淨。”
陳東成越發莫明其妙地望著耳靈。以前,耳靈不是這樣斤斤計較的。陳東成曾經表揚過耳靈,說耳靈的酒風不錯。
“從酒風看人品。耳靈你夠朋友。”這是陳東成以前對耳靈的評價。
今天,耳靈一反常態。
其實,耳靈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有點莫明其妙。可現場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商戰倒是好說話,已經端起幾乎是空淨的酒杯,在嘴上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音,然後舉杯,並將杯底朝天。
耳靈這才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個幹淨。
這種計較,其實很沒意思,可耳靈這會的心裏還是有得勝的感覺。
耳靈以為這一個會合,他贏了商戰。
陳東成搖頭,給了耳靈一個不滿意的評價。
東道主示意大家都動筷子,吃菜。
耳靈沒有動筷子。
陳東成問:“你今天是怎麼了?”
“沒有食欲。”其實耳靈沒有說明白,完整的句子應該是:“有商戰在這裏,我沒有食欲。”
東道主也就不勉強。
看著陳東成吃的津津有味,看著商戰喝得噴香。耳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東道主來這裏。說是喝酒,卻疏於舉杯,懶得動筷。也許,耳靈來這裏是想看商戰的表演,是想找他的茬,是想在短兵相接時尋找他的弱點?
好不容易將這餐酒應付過去。出了酒店的門,分手。商戰向右,回他的家。耳靈和陳東成一道,向左,去辦事處。這個場麵挺好,耳靈覺得像是分道揚鑣。
到了辦事處,喝上茶後,陳東成終於是忍不住,說了耳靈。
“我說你是怎麼回事?商戰惹你了?”
嘿嘿一笑後,耳靈挑商戰的缺點說了出來,居然有點像要列舉N個罪狀進行公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