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愣了一下。感情,昨晚在小攤子上吃湯圓,讓這個胖女人看見了。被人揭了底,白犀隻好領情,接了房東手中的碗。
胖女人說:“這還差不多,不然,你就跟我見外了。”
自從吃了胖女人的這碗湯圓後,隔上一天,她不送煲好了的湯,就是送水餃。白犀的心裏有點緊張了,覺得受用不起,怕有什麼麻煩事上身。
這天下晚,胖女人給白犀送來3份報紙。每份報上都有她用紅筆做了標識的一篇文章,白犀匆匆瀏覽了一下,標題是《小“富婆”騙了21個男人》、《征婚女巧奪男人錢財》、《這個女人居然是這樣致富的》。
在白犀看這些文章標題時,胖女人說:“我瞧見這幾篇文章,挺有意思的,就拿來給你看。”
白犀的鼻腔裏沒出聲的哼了一下,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舉動挺奇怪的。
胖女人繼續給白犀送吃的,不容反對的將白犀換下放在那的髒衣服抱上樓去洗了。她還時不時地來問寒問暖。白犀居然成了她的男人似的。
雖然,有些反感胖女人的過於熱情,但在麵對麵時,白犀想討厭、討厭不起來。
有一天,胖女人送下來飯後,看著白犀吃完了,把碗拿到水池上去洗了。
白犀跟在她身後,問:“你丈夫出差去了嗎?”
胖女人說:“你說那個不死的,在外租了房子,養一個小老婆呢。”
白犀似乎明白了這中間的蹊蹺。
胖女人說:“他手上有幾個臭錢,就燒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白犀問:“他的生意一定是做得很大了?”
胖女人說:“也大不到哪裏去,但也不是小生意。”
白犀又問:“你很在乎他嗎?”
胖女人說:“在乎,又能怎麼樣呢。”
白犀轉身走出廚房間,邊走邊說:“你把事想開一點,男人嘛,原諒他些。”
水龍頭關了,沒有了水的聲響。白犀能夠感覺到胖女人在扭頭看過來的目光。
白犀向門口走去,把門打開。胖女人進來後,居然把門給關上了。
胖女人的身子靠著廚房的門框,盯著白犀看。
白犀說:“我喜歡開著門。這樣,空氣流通。”
胖女人說:“這個天,還有蚊子的。入秋後的蚊子,最容易傳染病菌的。”
白犀說:“我開空調睡覺。有蚊子,不怕。凍死它。”
胖女人瞪了白犀一眼,說:“聽你這話,就是一個不會過日子的男人。過日子,是要算計著的。我看啊,你要有個女人管著你,就好了。哎。那個漂亮小丫頭,怎麼走了?”
“啊。”白犀說:“哦。你說我的對象啊。她回去上班。那天,是出差路過這裏。”
“結婚了吧?”胖女人這樣問了,卻連帶一個詭譎的笑。
白犀回答:“還沒領證呢。”
胖女人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實質性的,結婚。哦。這樣說,你不明白。我是說,你們睡到一起了嗎?”
白犀不想回答房東這個無聊的問題,說:“我出去買東西。麻煩你走的時候,把門給帶上。”
胖女人看白犀出門去了,嘴裏可是“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