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有些不明不白的。我心裏沒底啊。”白犀說：“哥。你在車裏坐一會，我上去。”
耳靈問：“找董明方？”
“不。找董技術的人打聽一下。”
耳靈也就下了車，說：“我和你一道吧。”
兄弟倆進了一間標有設計室的辦公室。這是一個三開間的大辦公室。裏麵有幾個人，都在各自的辦公桌前低頭忙活。
白犀走到門邊的一張桌子前，做了自我介紹，直言自己外行，想問一問市政道路建設一公裏得花多少錢。那個人抬頭看了白犀一眼，說：“我沒法告訴你。”
白犀問：“保密？”
“不是保密。你說的道路，寬度是多少，二十米，三十米，還是四十米。不同的寬度，造價預算是不一樣的。”
耳靈插話：“三十米吧。”
“那得一千萬元一公裏。”
啊。白犀看耳靈。耳靈看白犀。這可是他們沒料到的。要這許多的錢。難怪董明方隻劃撥兩公裏。
白犀問：“這種道路建造，包括哪些內容。不好意思，我真的是外行，想做這一行。”
被問及的這個人，隨手從桌麵的一堆文件裏抽出一張紙，遞給了白犀。
白犀看了，頭也就大了。
謝過被請教的這個人，兄弟倆出來，回到車上。白犀把人家給的這張低放在麵前，看著直搖頭。
冠有“市政道路建設項目”的內容，讓白犀頭大。
這都是些什麼玩藝兒呀？
機動車道
人行道
砼擋牆
道路主要結構 機動行道 4cm 細粒式瀝青砼（AC-13I）
6cm 粗粒式瀝青砼（AC-25I）
40cm 粉煤灰三渣基層
15cm 礫石砂
人行道 6cm 路麵(彩色）磚
3cm M10水泥砂漿
10cm C20砼
10cm 碎石墊層
側平石 預製側平石砌築
砼擋牆 30cm*30cm 預製砼方樁
10cm C15砼墊層
C30鋼筋砼擋牆
白犀用手指彈著這張4A紙，說：“兩公裏，就是兩千萬的資金。我們出一半，就是一千萬元。我的親娘啊。這錢，從哪去弄呢？開始，我可為司馬如的介紹激動不已。沒想到，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啊。想吃，拿不住啊。”
耳靈說：“這不能怪人家。人家畢竟不知道我們的實力。隻知道我們有一家土方工程公司。要不，回人家話，放棄。”
“怎麼可能。”白犀說：“好不容易弄到這一塊大肉，不吃，多讓人難受啊。”
耳靈說：“剛才，我們還以為是塊小肉呢。”
白犀笑、笑自己的無知。
“去哪弄來這一大筆錢呢？”白犀的手指彈這張紙片。
耳靈提醒：“找一找應思寧吧。”
白犀的眉頭一皺，有些為難了。
耳靈說：“我想。你隻要開口，應思寧會幫忙的。”
白犀說：“開不了口啊。我突然覺得，應思寧好可憐的。”
耳靈看了白犀，說：“兄弟。你這個情緒，很危險。要不，回了司馬如，朱韻的事，就算了。好在，你和朱韻還沒開始。現在終止，還不算晚。”
“不！”白犀的口氣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