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成歎了一口氣,說:“以前,我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最近單位裏整頓風紀,我也就借著這股風,反省了自己。人啊,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不要以為別人離開你就活不下去。”
曲柳說:“爸。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曲玉成說:“我是告訴你,你對耳靈有誤會,可以。但不能不講道理,任性。耳靈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甚至,耳靈父親的電話,你也不接。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這個概念?”
尚宜秋看了丈夫,又看向女兒,說:“有這事?”
曲玉成的頭偏了一下,說:“問你女兒吧。”
曲柳說:“我煩他家人。”
曲玉成問:“你這樣下去,任性,今後,和誰能處好關係?”
曲柳的嘴巴嘟著。
曲玉成說:“耳家,小兒子有了對象,耳建設滿意。聽那口氣,對小兒子的對象,可是讚賞的不得了。而且,從耳建設的話中,知道,有其他女孩在追耳靈。”
曲柳像抓住了一根尾巴,說:“不打自招了吧。”
曲玉成說:“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我說的是從耳建設的嘴裏聽說,不是說從耳靈的嘴裏聽說。什麼叫不打自招?人家說有女孩在追,沒說耳靈答應和人家談戀愛。人家這是在遞話給我呢。”
曲柳說:“他想談,就談唄。”
曲玉成問:“你真的放得下?”
曲柳看了父親一眼,不吱聲了。
尚宜秋說:“丫頭。你爸說的這一番話,是為你好啊。你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你爸,不可能護你一輩子的。”
曲柳低聲說:“人,幹嗎要長大。我要是不長大,就不用談戀愛了。就可以一直在你們身邊。”
“幼稚。”曲玉成用了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
水電集團的總經理給白犀打來了電話。
耳靈陪白犀一塊兒去見水電城建集團的總經理董明方。
董明方讓白犀把靈犀公司的情況做了陳述。
聽完了白犀的陳述,董明方搖頭,說:“你們沒有做道路的能力啊。”
耳靈插話,說:“可以學習的。”
董明方考慮了一會,說:“這樣吧。你們回去後,挑幾個人出來,到我們這邊來學習。到時,我劃兩公裏路給你們建設,再派兩個技術人沒過去。”
白犀站起身,說:“太感謝了。”
董明方說:“可是提醒你們。兩公裏長的路,投入的資金不是小數目。我們給你們出一半的資金。另外的一半,你們自己想辦法。”
這時,秘書過來提醒有一個內部會議,就要開始了。
董明方對雙胞胎兄弟說:“我們先意向性接觸,相互認識一下。具體的,我會安排專人和你們談。時間,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留下一個可以聯係到你們的手機號。”
白犀已經打印了名片。他拿出一張,遞給董明方。
董明方看了名片,說:“我這邊有個會議。你們可以回去了,等電話吧。”
離開董明方的辦公室,下樓,到停車場,白犀發動了車,沒有馬上啟程。
白犀聽董明方意思,隻給兩公裏長的道路施工。在白犀的印象中,兩公裏,太短了。以前訓練,哪天不是十公裏。即使十公裏,也不算長吧。但對道路施工,白犀心裏沒一點底。肯定不是運土把路麵夯結實。
耳靈側臉看弟弟。自從做上土方工程後,弟弟像個做老板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