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英朝耳建設翻眼睛,說:“你和巴結子呢?”
耳建設說:“我和巴老是朋友。你以為我巴結嗎?不是的。要是巴結,耳靈也就得不到這個寶貝手鏈。巴老最看不起一個人沒有人格。巴老說了,我就是一個堂堂的漢子。”
白貴英沒話了,“切”了一聲,說:“就你能的。”
耳建設轉身出門去了。他不屑和白貴英在這上麵爭執。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夫妻一場這麼多年,他也算是了解了身邊的這個女人。好起來時,把你當神供著。不好起來時,恨不能用話把你砸趴下。
耳建設出門前,對耳靈說:“下午時,曲玉成給我來了電話。你呢,有時間,去看看曲柳。”
……
曲家晚飯後,曲玉成在廚房間洗涮過後,解下圍裙,來到客廳。妻子和女兒在看電視。曲玉成過去把電視關掉。
“爸。你關電視幹嗎?”曲柳一臉的不高興。
妻子尚宜秋了解丈夫。看樣子,丈夫這是要談一件事,嚴肅的事,這才把電視關掉。
曲玉成說:“柳兒。爸爸今天要和你嚴肅的談一次話。我們有很長時間沒這樣談話了。有些事,我不得不說了。”
曲柳說:“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學生了。你幹嗎還想這樣來和我談話?”
曲玉成按自己的思路在走,幾乎是把女兒剛才說的話忽略不計,說:“下班之前,我和耳靈的爸爸交換了意見。耳靈約會的事,我核實過了,他確實是在幫弟弟白犀去和那個女孩見麵的。再有,梅昕昕的案子,已經偵查結案。旅社裏的那件事,耳靈是無辜的。”
曲柳盯著父親的臉,問:“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曲玉成說:“我是想告訴你。你真的應該長大,應該成熟起來。在家,我們可以寵你,把你捧到天上。在這方麵,尤其是你的母親。”
尚宜秋不高興了,說:“你說丫頭,扯上我幹嗎?”
曲玉成繼續自己的思路,說:“曲柳啊。你終歸是要出嫁的。出嫁後,可能就不是在家裏這個樣子。你要做妻子,當別人家的兒媳婦,還要當母親。成為人家的妻子,是要講平等的,不存在誰寵著誰的問題。我和你母親就是平等的,不存在哪一個寵哪一個。當別人的兒媳婦,那是一個低的輩分,是要講規矩,要約束自己的。長輩要是寵你,是你命好,是情分。不寵你,也是應該的。當了母親,孩子不可能寵你,而是你寵孩子。當母親是要擔責任的。”
一口氣說到這,曲玉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曲柳本來是想對父親說的話抵觸的,可是,聽聽這些話,卻是在理上。可是,父親這樣等於在幫耳靈說話。這讓曲柳還是不能接受。
“爸。你幹嗎要幫耳靈講話。耳靈人也就那個樣子,我嫁給他,是他的福氣。這話,你也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