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掛斷電話,起身,去到203房間。
劉燁璿也就跟了過去。
進房間後,白犀看了劉燁璿一眼。
劉燁璿說:“白犀。你看我,幹嗎用這樣一種眼神,怪磣人的。”
白犀問:“你那個笑,才怪磣人的。你幹嗎要這個樣子,一臉的壞笑。”
劉燁璿為自己的表情辯解,說:“我隻是笑你說話的神態,像是在聆聽首長的指示。”
白犀問:“沒其它意思?”
“沒有。能有什麼其它的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劉燁璿顯出自己很無辜。
白犀自責道:“對不起。我錯了。君子不度小人之心。”
劉燁璿問:“你什麼意思。今晚,你沒錯吃什麼的,怎麼說話這樣怪怪的?”
白犀反問:“我說話怎麼就怪了?”
“什麼叫君子不度小人之心?”
“我聽教練這樣說人的。”
劉燁璿糾正道:“君子不度小人之心,是有出處的。它是變通了一句成語。”
白犀問:“這句話是一句成語嗎?我不知道。”
劉燁璿說:“這句話不是成語,是由一句成語變通來的。那句成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犀哦了一聲,算是記下了。
劉燁璿又說:“那句成語也有出處。它變通了左傳上的一句話。那句話是,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
白犀認真的眼神,盯著劉燁璿的臉,要看透這個女孩。這個女孩猛一看,就是江河中的一滴水。可是細細地看過,卻是在浪頭上被陽光曬出金色的一滴水。
“我突然有一種老崇拜你的感覺。你讀的書真多,跟我哥耳靈不分上下,準確的說,應該是不分伯仲。”
劉燁璿笑著說:“你還不如說雙胞胎更通俗呢。”
白犀也是笑著說:“那好。把我讓出來,你和耳靈就是一對雙胞胎。哈哈,龍鳳胎。如果是這樣,你就不會被送人了。”
劉燁璿在相城時問過白犀,雙胞胎兄弟,為什麼姓不一樣。白犀就把自己6歲那年改姓認小舅為父的事情說了。白犀這時說龍鳳胎和送人的事,她也就不奇怪了。反而,又勾起淡淡的憂傷。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及這事的。”劉燁璿向白犀道歉。
白犀的手在臉前劃拉一下,說:“沒事的。我現在已經走出那段陰影了。要不是走出來,我也不會為耳靈來做這件事了。”
劉燁璿說:“你既然這樣說了,我也就直接問了。你真的不記恨親生父母了?”
“不了。曾經恨過。為什麼把我送人?雖然送給的人是小舅,我心裏還是有多多的想不通。現在,經曆的事多了,有些事也就想開了,沒那麼多的計較了。我和你,往上數,說不定也是一家人呢。”
劉燁璿說:“據我所知,劉姓出自堯,耳姓出自舜。不是一脈。”
白犀執著地說:“同一脈,同一祖先。黃帝是華夏人的同一祖先啊。”
“服了你。白犀,你智商真的不低啊。”劉燁璿向白犀豎起兩手的大拇指。
白犀做出一個突然的動作,食指支在嘴唇下:“噓……”
劉燁璿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順著白犀另一隻手的指向,聽到隔壁204房間裏的打鬧聲。隔壁的兩個男女,鬧出的動靜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