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想把這一類的衣物落下,留到母女倆自己來做。轉念想了,不成。樂曉倩的超市裏不能離開人。籌備組那邊人手本來就不夠用。現在是沒有工資沒有報酬,沒人肯做奉獻。這種盡義務的活,隻有何蔭蔭和他做了。
突然,白犀有了重大發現。洗衣機裏竟然會有一副白色的汗手套。這是樂曉倩用的,還是何蔭蔭用的,不清楚。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了這副手套,他可以戴上。戴上手套整理這一小類女人的衣物,就不是那樣的雷人了。
在就要正式接觸女人貼身衣物時,白犀撲哧一聲,樂了。他發現自己戴上手套做這事,有點像醫生。
盡管戴上手套,心理上還是有坎,過不去。不管怎麼說,是女人們用的東西,貼身用品,自己一個大男人,沒結婚的男人,觸碰這些東西,而且要正視。不正視不行啊,晾曬出去,等到曬幹了,就不成型了。可自己做這事,要是讓人看見了,會很難堪的。
白犀愣在那,一時不知道怎樣做才是好。忽然,腦子開竅。他想到了醫院裏的醫生。據說,婦產科裏有男醫生。這麼聯想了,他就以自己是婦產科男醫生這個角色,來處理眼前的事了。
好歹,最難做的晾曬女人衣物的事,終於做完了。白犀出汗了。本來,天氣還有些燥熱,加上他做的又是頭一回做的事情,心理壓力挺大的。
白犀趕緊關了門,去籌備組。
讓白犀沒想到的是,自從洗衣服整理床鋪這些事做了一回,就有了第二回,後來,順理成章的就成了他的活計。
也是啊。樂曉倩一人忙超市,肯定抽不了身來到家中忙活。即使有時間,家中的活也是不做的。以前是母親何蔭蔭做。既然以前不做,現在就更不可能做了。她才不傻呢。現在有現成的男傭不用、不用也是浪費、浪費是最大的犯罪。
俗話說的不錯。萬事開頭難。為女人洗衣服這種事,一旦做開了頭,心理上也就麻木了。
這天傍晚,白犀把晚飯做好,把衣服收下,開始疊衣服。何蔭蔭回來,看見白犀戴白手套折疊衣服,撲哧一聲,笑了。
“白犀。你不怕熱?折疊衣服戴手套。這演的是哪一出啊。”
白犀回頭看了何蔭蔭一眼,真想說一句:你沒看見嗎?我折疊的是你和樂曉倩的衣服。拜托,你趕緊過來,把這活做了。
白犀心裏頭想的話,沒有說出來。
何蔭蔭卻說了一句:“白犀啊。自從你幫我們折疊了衣服,穿起來,感覺特別的舒服。”
啊?白犀張了嘴,愣住。這是什麼話?
白犀做這種活,已經有一個星期了,何蔭蔭才發現。也夠官僚的。
聽何蔭蔭剛才的一說,白犀隻是眼睛看過去,沒說話,隻是笑笑。
何蔭蔭說著話,來到白犀身邊。近前了,何蔭蔭才看清楚了白犀做的事。何蔭蔭一下子就慌了神,說:“你看這事弄的。快放下、快放下。這事不是你做的。以後,這類衣物你晾曬幹了後,就掛在衣架上,我,或者小倩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