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對著外麵叫一聲,吳書來馬上出現在皇帝跟前,乾隆低著頭,奮筆疾書也不抬頭隻是說:“內務府竟然把粗製濫造的瓷器呈上來,可見是目無君上,內務府的管事立刻查辦,叫和親王跟著幾個王爺們徹查這件事。該處置的一個也不能留下!”說著乾隆扔下手上的毛筆,把那張還是墨汁淋漓的宣紙扔給底下的吳書來。見著皇帝一陣風的出去,吳書來想著宮裏麵是要變天了!
等延禧宮裏麵令妃對著底下跪著的小太監點點頭,身邊的宮女上前遞上一個荷包:“這個是娘娘賞賜的,你出去吧!”那個小太監忙磕頭接過來那個荷包轉身出去了。令妃站起身看著窗子外麵的景色,嘴角上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不要以為你掌握著後宮的權柄就能為所欲為,殊不知一切都要留下痕跡。不管是前麵的孝賢皇後還是皇貴妃,連著現在這個逐漸的對著權利食髓知味的皇後,你們這些嬌嬌女,根本不知道作為主子,其實你們一切的秘密都會被底下伺候的人看進眼裏。皇上就是把內務府查的一個天翻地覆,也不會燒到自己的身上、
隻是令妃忽然想起耳目和自己額娘表姐說的話,難道皇上真的看上了林家的丫頭麼?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的麵孔,不算是國色天香,不過是勝在溫和千依百順,眼角的餘光看見那本快被自己翻爛的唐詩上,自己能夠記下來正本子的戲詞,但是卻對著一個個的方塊字完全沒辦法。要是真的進來一個才女一般的人物,想著令妃狠狠地擰著絹子,在心裏想著一定不能叫那個丫頭進來!
林如海和賈敏自然是擔心黛玉的前途,不過林如海和賈敏隻是隱約的猜出來黛玉這次選秀一定是深宮裏麵那個妃子或者是幹脆是皇後做的好事。不過林如海和賈敏對著那個妃子動手不感興趣,隻是想著如何能叫黛玉安全的再次落選,或者是被皇帝太後指婚給一個不錯的人選呢?
寶玉跟著賈政回家,林如海的一番話對著賈政很有點作用,看著自己的兒子,賈政也不是橫豎不順眼了,冷哼一聲,賈政破例的沒對著賈寶玉嗬斥什麼:“畜生,孽障!”什麼的,隻是對著寶玉哼一聲:“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念你的書去是正經!”
寶玉忙著做出來唯唯諾諾的樣子,趕緊從賈政麵前消失了。剛出門就看見一個小廝上前傳話:“二爺也算是回來了,老太太房裏的姑娘們已經在二門打聽了好幾回了。二爺還是快點進去吧!”
還是賈母想著自己的孫子,對著自己二兒子的拿點心思,賈母很清楚,不過人家是兒子教訓老子,賈母也不能全攔著。見著寶玉進來,果然看見王夫人和鳳姐兒全在賈母跟前呢。王夫人上下打量著寶玉,見著寶玉神色如常,嘴角上帶著點笑意,才把七上八下的心思放下了。
寶玉對著賈母請安,賈母歡喜的把寶玉拉在自己的身邊坐著,問了寶玉在林如海家裏怎麼樣。聽見寶玉說賈敏和林如海殷勤留飯,還見著了十三和十四,林如海特別喜歡自己,跟著自己講了好些有用的東西,還要經常叫自己過去,和一些京城裏麵的讀書人領袖見麵。賈母聽見更是歡喜,忙著叫寶玉換衣裳休息。等著寶玉出去,賈母對著王夫人和鳳姐兒說:“林姑爺是個有主意的人,既然當著麵說話了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寶玉。你們也都出去吧!“
王夫人站起來難得的對著賈母說:“老太太這些天也是怪悶的,依著我看,不如看著姑太太閑了,把姑太太和大姑娘接來,反正林姑爺家隻是大姑娘一個姑娘家。咱們家的二丫頭三丫頭雖然是笨一些,可是小姑娘家家的一起講話也是個意思呢。”
賈母很是詫異王夫人的話,麵上卻是哈哈一笑對著王熙鳳笑著說:“難得你們太太的孝心,我這個老婆子什麼也不管,你們看著辦就是了。有了戲酒我可是隻管聽戲吃酒的。”
王熙鳳笑著應聲,又講了一車子的話,把賈母和王夫人全哄得高興了,王夫人和鳳姐退出來,王夫人囑咐了鳳姐要準備豐盛的酒席和戲班子,隻是眼前沒有什麼合適的借口。王熙鳳個心裏清楚,笑著說:“東府的容兒媳婦說那邊的花園子裏花兒開的不錯。珍大哥哥想要請老太太過去,太太不如借著這個請了姑太太和林妹妹來走走。反正林家這些年都在外麵,等著大家慢慢的熟悉起來,什麼時候不能請姑太太過來說話呢?”
王夫人點點頭,說:“既然是這樣,你跟著那邊珍大嫂子商量一下,若是什麼不夠的,咱們也幫著些。畢竟是咱們這些人過去呢。”
賈寶玉回了自己房裏,隻見這麝月和晴雯上前,伺候著寶玉換衣裳,梳洗了,就在晴雯端上茶杯,隻見著襲人穿著一件水紅的綾子小襖係著一條白色百褶裙,頭上也不是裝飾,黃著一張臉跪在寶玉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