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憶當年(4)安渡危機(2 / 3)

此時赤鷹正狼吞虎咽地咀嚼著罌粟背囊中的麵包,一邊吃還含糊不清的絮叨著:“罌粟姐,你真是太幸運了!要知道若是沒有吃食野外生存三天是很費勁的。”

“嗨,大哥接著。”赤鷹解決完手中的一個麵包後,便又撿起了一個,朝著血狼的方向丟去。

血狼反手接住了他丟來的麵包,擱置在一旁,淡淡的說:“我不餓。”說罷將槍的彈夾取了下來,檢查了一下槍支的狀況後,就站到了洞口處凝神警戒。

“你是機器做的嗎!都不需要進食?!”滿嘴麵包屑的赤鷹咋咋唬唬的嚷嚷道:“都過了個大白天了,依舊沒有什麼動靜。我看你也不必那麼緊張,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早天一亮咱們就動身去集結地點,離開這鬼地方!”

“夜晚才需要格外小心。”血狼轉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不再理會。

剛剛用完手中麵包的罌粟也表示讚同:“我們還是謹慎為上吧,最後一夜,也是學員最後爭奪代號牌的機會。”

赤鷹撇撇嘴,從背囊中掏出一袋水,扭開蓋子,就往嘴裏“咕咚”“咕咚”地倒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處於靜止狀態的血狼突然全身一震,他警惕地拉起槍栓,將槍支保持在了擊發狀態後神情嚴肅地注視著洞外。

當赤鷹看到血狼的舉動時,還正處於灌水狀態的他,下意識的就被嚇的猛一哆嗦。由於岔氣的緣故,一些水流進了氣管。他瞬間蹲下了身子,捂住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痛苦的抬起頭,剛想問血狼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時,之間血狼驀地轉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看著赤鷹那張憋的通紅的臉,血狼對著他神情嚴肅的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他快速閃到一側的石壁處,將身體緊緊貼合在石壁上,全身的神經緊繃著,仿佛一張拉滿了弓的箭矢,隨時準備離弦飛射一般。

赤鷹瞧見血狼這般模樣,頓時也緊張了起來,他努力克製著自己,使其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罌粟也立刻摸出隨身的毛瑟手槍,拉開槍栓,機警地看向洞外。一時之間,除了洞外的狂風大作,洞內竟靜的有點瘮人,氣氛一時間也是詭異無比。

血狼的神色愈發凝重。他將身子緊貼石壁,慢慢將身型壓低,雙眸之中閃爍著一抹寒光。

昏暗的天色,依舊是一片陰霾。傾盆的暴雨伴隨著如同野獸般咆哮著的狂風,天地之間,一片顫栗。

在山洞不遠處赫然站著一名全身濕漉的魁梧人影,由於他的背影擋著了洞外那微弱的光線,所以看不清他的麵容和神情。他左手上的匕首閃爍著幽幽的寒芒,身上已然被雨水完全浸透,顆顆水珠正沿著製服的下擺以及鋒刃,滴滴墜落。

血狼轉過頭看了赤鷹一眼,示意他保護好身邊的罌粟。可就在這個當口,隻聽赤鷹驚呼一聲“小心!”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電弧閃過天際。紫色的電光,將這如同黑夜般的天色照的宛如白晝。就在電弧消失的瞬間,一抹寒光,以銳不可當的雷霆之勢,朝著血狼的胸口直逼而去。

感覺到一抹寒光襲來,血狼眸光一凜,猛的雙手一抬,身子急速往後一仰,敏捷閃過,旋即用狙擊槍身撥開了刺向胸口的匕首。他迅速一記鞭腿,向著黑影狠狠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黑影見一擊不中,慌忙撤身,用後背硬生生的接了血狼一腳。隻見他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又一次的從地麵爆射而起。

血狼的槍身極為笨重,哪裏有匕首靈活,在纏鬥了十餘招後,一個躲閃不及,被黑影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原先受了槍傷的右臂上。尖銳的匕首劃過血狼的右臂,拉出一道大大的口子,一絲殷紅,瞬間就將撕裂處浸染得猩紅一片。

黑影的偷襲發生在一瞬之間,沒有絲毫的征兆。就當赤鷹和罌粟反應過來之時,兩人在電光石火之間已是過手了十餘招。見那黑影招招緊逼欲置血狼於死地,而血狼由於這三天的持續戰鬥明顯體力不支、處於劣勢。罌粟心急如焚,她毫不猶豫地抄起地上的匕首,向黑影的方向衝去。

黑影雖是大塊頭體型,反應卻敏捷得驚人。意識到有氣息逼近,他飛快轉身,不等罌粟手握的匕首近身,便一肘轟向罌粟的小腹,趁著罌粟踉蹌後退的間隙,瞄準了她的頸頂,狠狠的刺了下去。

就當那泛著幽幽寒芒的匕首要刺穿罌粟脖子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槍響,異變突起。隻聞那黑影驀地一聲悶哼,本可瞬間就結束掉罌粟的性命的左手硬是沒有落下。他條件反射般的從罌粟身上彈了起來,一頭往洞外紮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罌粟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及擦拭嘴角被震出的少許血絲,便匆匆奔向血狼那側。但見血狼半蹲在地上,右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順著堅實的手臂淌淌流下,緊握於手的狙擊槍已是血跡斑斑。

“宸……”當看到血狼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堵住了罌粟的喉嚨,讓她情不自禁憋出了淚。方才千鈞一發之際血狼為救她又牽動了槍傷,此時的他一定忍受著劇痛,卻始終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