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奕誌道:“多謝宗主器重。”史戒行緊接著道:“來,讓我們敬宗主一杯,一是為了即將坐上武林至尊寶座,二是手下又多了一員猛將。”新穀軎軎高興道:“來,喝!”
酒剛沾唇,聽見外麵有人闖入,口中還喊道:“新穀軎軎,拿命來!”破窗而入,幾個江南俠士挺劍直逼上麵的新穀軎軎,可是嚇壞了在場的人,在武宗幕府內竟能混進刺客,眼看刺客之劍快要刺到新穀軎軎的心髒,新穀軎軎麵色從容淡靜,連奕誌手快眼疾,立馬撲了上去,擋住了刺客的進攻。
口中還道:“宗主受驚了!你是何人,竟敢跑到這裏來行刺宗主,真是不要命了!”隻見其人哈哈大笑道:“我乃嶺南隱者昌九機昌盟主手下一小卒,今日你這狗賊漢奸壞了我好事,那我就先殺了你!”
連奕誌拔劍道:“不自量力!”下麵的人已和其他刺客打了起來,新穀軎軎淡淡喝了一口酒,後道:“要抓活的。”連奕誌放鬆了攻勢,其他幾個人亦如此。想必這幾個刺客躲過了門外的排查,放倒了府中的守衛,趁機進來了。
以前也發生過暗殺新穀軎軎的事情,但一直都沒有成功,很有可能就是這些江湖義士自發組織的。在廳上,拳腳施展不開,打倒了桌椅,踢碎了酒瓶,這幾個刺客武功雖平平,但卻誓死抵抗。
最終連奕誌率先一掌推倒了這名刺客,又趁機擒住了,史戒行幾人亦捉住了其他幾個刺客,新穀軎軎高興道:“好,連少俠還真是好身手,今日救了老夫一命呀!”連奕誌道:“應該的。”
史戒行道:“宗主,這你個刺客如何處置?”新穀軎軎道:“別著急,待我來問問他們。你們是誰派來的?是不是昌九機?”頭目憤然道:“我們盟主豈會做這樣的事?是我們自己的主意。”新穀軎軎道:“都被捉住了,嘴還硬,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昌九機派你們來偷襲我們的?”
眾刺客齊道:“不是!”新穀軎軎聽後大笑道:“你們可知道行刺我的下場是什麼?”頭目道:“大不了一死!”新穀軎軎怒道:“來人,關入大牢,嚴刑審問!”廳中的幾個武士將他們押了下去。
連奕誌道:“由此看來,府中守備力量遠遠不夠。”新穀軎軎道:“那連少俠有何建議?”連奕誌道:“應派一武功高強之人帶領中武士分段交叉護衛,府外五裏內不許任何人接近,可保萬無一失,史幫主日理萬機,身負重任,不可調動;在下初來府中未曾建立任何功勳,那就讓在下為宗主護衛吧。”
史戒行首先道:“我認為可以。”新穀軎軎聽後喜悅道:“那最好不過了。”翌日,一名監獄忍者跑到前院門口,新穀軎軎道:“進來。”忍者進來道:“啟稟宗主,那幾個刺客就是打死了也不改口,一口咬定就是他們自己的注意,與他人無關,還在牢中大罵走狗之類的話語。
現在有一個已經被打死了,其餘幾個各種刑法都用了,還是不肯招,那怎麼辦?”
新穀軎軎道:“看來真是他們的主意,你去把連奕誌喊來。”“是。”那個武士道。一見麵,連奕誌便道:“不知宗主叫屬下來所為何事?”新穀軎軎道:“那幾個刺客怎麼樣了?”連奕誌道:“始終不招。”新穀軎軎道:“那就把他們殺了。”
連奕誌想都沒想道:“是,屬下這就去辦。”初次來到牢中,這裏天昏地暗的,若不是點起的幾顆蠟燭,還真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見有部分人道:“放我出去。”
還有部分人道:“冤枉呀,冤枉呀!”還有人大罵道:“漢奸走狗,東洋倭寇!不得好死!”這裏關押的都是江南武林界的一些不肯屈服者,東洋人給他們吃了一種七葉散功丸,他們的武功全失,四肢無力,與他們被關押在一起的還有那天晚上的刺客。
連奕誌走到了那幾個刺客身邊,命令下手打開了門,道:“我此來是最後一次與你們交談,若還不肯說實話,那就去跟陰間閻王去說吧!是不是受他人指使才刺殺宗主的?”頭目仍然道:“不是。”
連奕誌道:“那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拿刀來!”隻三刀便殺了獄中的三名刺客,鮮血濺到了牆壁上。
連奕誌的眼睛眨都沒眨,手下武士道:“連首領好刀法!”連奕誌道:“以後你們看的機會還多著呢。”又快步走向外麵,期間不斷有人罵道:“連奕誌,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走狗,你丟了連貫的臉,你是武林的公敵,不會有好下場的!”
連奕誌聽後反而大笑不已,不加理會,繼續走出監獄。下午時候,史戒行派人來到幕府請連奕誌去了史宅。之前向新穀軎軎報告的武士,再次來到其房間,道:“回宗主,連首領已經在獄中殺死了那三名刺客。”
新穀軎軎喜悅道:“好,辦的不錯。”找到史戒行後道:“史幫主,我來了。”史戒行看來喜悅不已,熱情道:“連老弟,快坐下。”連奕誌恭敬道:“史幫主先坐。”史戒行聽後高興道:“好好好,你們都下去吧。”
連奕誌道:“不知史幫主找我何事?”史戒行道:“賢弟,沒事,就是來與你喝酒聊天。”連奕誌道:“今天上午,新穀老賊讓我殺了昨日那三個劍客。”史戒行道:“老奸巨猾的東西,看來還是不太相信你,想讓你手上沾點江南武林人士的血呀!”
連奕誌道:“要說殘害江南武林人士,我在趕往撫州的路上就已經幫助他們捉住了逃犯。”
史戒行笑道:“那是為了試驗你是否真心歸誠而設計的計呀!”連奕誌道:“我當時就已經感覺出來了,所以沒有上當。”
史戒行道:“新穀老賊雖已信任我,還是因為我跟了他二十年,為他拚殺建功而致,你此次投奔,僅憑隻言片語是很難取得他的信任的,他表麵看似已經信任你了,但是內心仍有防範,所以,今後你我為了計劃的成功,還是不要過多做正麵的接觸,以免被老賊懷疑。”
連奕誌看著茶具,那深邃的不可捉摸的眼神令人畏懼。史戒行以為他沒有聽到,重複了一遍,連奕誌這才道:“哦,我知道了。”連奕誌晚上呆在房間裏,別人的燈都熄了,他的燈還亮著。當他踏進武宗幕府大門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首先對不起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是他當初在長安時的張副統,那晚連府遭襲,是張副統舍身保護他的,而且在臨死前躺在他懷裏告訴他,不要做東洋人的走狗。
他當時非常傷心,在眾人都離開他時,隻有張副統與他的手下守衛在他身邊。一個沒讀過幾天書的匹夫都曉得的道理,而自己卻違背了對他的承諾,當時答應了張副統,而今天自己親手殺了三名武林俠士,實在是有違初衷。
但是連奕誌又想:既然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就不怕對不住誰,自己在爹爹墓前把話都說得很明白了,他要不惜任何代價重建連家堡,這就是連奕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