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悲痛欲絕走迷途(2 / 3)

連奕誌雙眼含淚,呼之欲出了。之後起身又道:“爹,孩兒要走了,或許這一走,又是數年不能相見,但是,爹,您相信孩兒,待到下次相見日,必是孩兒成功時!”

深深地鞠了一躬,又騎上馬兒離開了。下一個目的地就是撫州,一路快馬加鞭,卷起了層層落葉,忽然,在前麵不遠處,好像有一群人在打架,個個持刀相向。

連奕誌放慢了速度,坐在馬上觀看,那群人越來越逼近,這時才看清楚了。原來是幾個凶狠的東洋武士在追逐一個受傷的逃犯,看這個逃犯身著,好像是一位武林中人,連奕誌想到東洋人在入侵江南武林時,打敗了許許多多的門派,抓住了許許多多的江南俠士。

這名在逃的犯人可能就是從囚牢跑出來的,距離自已不到五米便道:“大俠,救命,快救救我!”

看著那些窮追不舍的東洋人,欲出手相救。但是又一想,如果此次救了這個受傷的江南同道,或許自己就沒法向新穀軎軎交代了,自己的計劃就破產了。

所以不能救。再者,假如這是東洋人在考驗自己,自己的行蹤東洋人知道,何況在這方圓數裏,不曾看見有人經過,怎麼自己走到此處偏偏就逢上了?難道不蹊蹺嗎?

分析到這裏,決定不能救此人,非但不能搭救,而且還要出手幫助東洋人,讓他們信任自己。

隻見連奕誌躍馬起身,一腳踹翻了那名迎麵而來的負傷的犯人,後麵的東洋武士趁機追了上來,捉住了犯人,連奕誌道:“看你能跑多遠!”

囚犯出口罵道:“東洋人的走狗,見了武林同道不出手相救,還幫助東洋人,你這個武林的公敵!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忘記你的!”

連奕誌道:“栽到我手中,算你倒黴!”後麵的東洋武士道:“你為什麼幫我們?”連奕誌從腰間掏出令牌道:“因為我們是同路人!”東洋武士喜道:“請問你貴姓?”連奕誌道:“免貴姓連,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用這麼客氣!”東洋武士道:“好,你這是去哪?”連奕誌道:“去撫州。”那個東洋武士道:“我們去杭州。”

連奕誌道:“那我們後會有期!”又繼續前行,不到半個時辰,就是撫州城了。連奕誌喜出望外,撫州城中武宗幕府內居住的宗主新穀軎軎,一個武士看到了飛來的信鴿,捉住了它,在它腳上取下了紙信,又把鴿子給放了。

立刻向史戒行報告,看見史戒行與宗主在府院中賞魚,跑到兩人跟前道:“啟稟宗主,史大幫主,杭州那邊來信了。”

呈給了史戒行,又轉呈給新穀軎軎,打開一看,高興道:“連奕誌果然不是假意來投,他在途中幫助我們的人捉住了逃犯,由此可見,他的確是真心來投。”史戒行附道:“我早就說過,此人極可靠。”新穀軎軎道:“這老夫就放心了,晚上安排他來見我。”史戒行道:“是。”直到下午黃昏時分,連奕誌趕到了撫州。

首先見的不是宗主新穀軎軎,而是史戒行。向人打聽後才得知,武宗幕府旁邊的便是史戒行的府邸,牽著馬兒來到了史戒行府前,門口站裏兩個下人,麵積雖不大,但是可以住下一家人。

連奕誌拿出了史戒行的密信得以進去,史戒行一看,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合作夥伴連奕誌,熱情道:“連弟,你終於來了!一路辛苦了!”

連奕誌笑道:“有勞史兄牽掛了。”史戒行吩咐道:“快去倒兩杯茶來。”連奕誌道:“府中為何不見夫人與小姐?”史戒行聽後氣憤道:“不瞞連弟,我那妻兒都不在府中!”連奕誌感到奇怪,道:“那去哪了?”史戒行怒道:“被新穀軎軎囚禁了。”

連奕誌道:“哎,你如今為他立了如此大的功勞,他不肯放過你的家人嗎?”史戒行道:“哎,沒辦法,我都說了好幾回,但是他一直拖延。”

連奕誌道:“東洋人都是這樣,沒一個好人。”史戒行道:“我們不說這事了,今天晚上新穀軎軎打算見你,到時定要表現的謙恭,忠心不二,隻有你完全獲取了他的信任後方可成大事!當然,我也會在旁邊幫襯著你,來,喝茶!”

原來這史戒行與連奕誌在連家堡毀後,一直有書信來往,史戒行又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難以對抗新穀軎軎,就接受了連奕誌的建議,二人合力對付新穀軎軎。史戒行正是看到了連奕誌與新穀軎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答應了與他聯手,故而東洋人毀連府一事,史戒行是讚成的。

連奕誌與史戒行的秘密通信隻有他二人知道,就算連奕誌身邊的貼心人沈靈雁都不知道。

晚宴,新穀軎軎辦的十分豐盛,因為他知道如若能夠得到連奕誌的幫助,那麼他的圖霸中土武林戰略就會提早實現,況且自己將來做上武林至尊寶座,還需要人才扶持。

新穀軎軎按照中國的迎客方式,改在大客廳迎接連奕誌,自己端坐在中央,下麵對稱布置了五張座位,還邀請了東洋歌妓跳舞助興。

連奕誌與史戒行依次來到廳堂,一眼就認出了新穀軎軎,連忙行禮道:“敗將見過宗主。”新穀軎軎道:“何言敗將, 依老夫看,今日你能夠投靠老夫,順潮流而行,你就是俊傑,是老夫所欣賞的人。”

連奕誌道:“多謝宗主不計前嫌,屬下定會忠心效命於您。”

新穀軎軎聽後,高興道:“好!好!請坐。”同坐的還有史戒行、其他幾位東洋首領。席間,美味佳肴,美姬豔舞,著實令人歡快呀!

新穀軎軎又問道:“奕誌,你雖已加入我門下,我也同意,但是我的這幾個屬下一直對我道,當初我們東洋人入侵江南時,曾毀了你們的連家堡,而你爹連貫老爺又是因為那次事件而死,所以他們認為你此番投靠我們,是想伺機報仇。”

沒想到連奕誌聽後笑道:“這幾位首領所憂不無道理,但是,宗主應該看到,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我現在知道,我爹的死不能責怪您,因為我爹那時不識時務,一心向商,逆潮流而動,所以注定是要失敗的。

而現在呢,放眼中國武林,關中、中原、江南三大武林區都已盡數被您所亡,而關中武林又是由百目鬼郎,這種既聰明武功又高強的人來管轄,何愁宗主您不能實現夢想,當上武林至尊!

而我正是看到了這一點,率先願意為您效勞,一展此身本領,豈可碌碌無為而過,又豈可行此以卵擊石之舉!”

新穀軎軎聽後笑了,史戒行道:“連奕誌不惜從千裏長安遠赴撫州,又在半道上幫助我們捉住了逃犯,這些都是忠義之舉,若是江南武林的這些人士都能夠像他這樣,那麼一切就好辦了。”新穀軎軎喜道:“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今後你就與史戒行一起輔佐我吧。”